想到这里,苏良骥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看向苏婉的眼神中带着惊恐。好似眼前光彩照人的女子,根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苏相别这样看着我,也别侥幸想着些不切实际的。你以为孝贤帝之前看见的,就你犯下的所有罪证了吗?以为他依然留下你在身边辅佐,是看重你吗?”
“别想了,那是因为最致命的线索,还掌握在我的手中罢了!若是你惹我不高兴了,我便再差人往宫里去一趟,送去给孝贤帝看看。我倒是很想看看,到那个时候,你还能如同现在这般淡定。”
苏良骥没有手上的那只手藏在袖子里,紧握成拳。背后的冷汗直冒,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与不安,不敢再与苏婉多说半句话。
奈何现在并不是他不想说就不说的,而是全凭苏婉的心情。况且她今日亲自来相府,目的就是要将她母亲的嫁妆带走的!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晨儿和毓儿还在府中等我回去呢!”苏婉看了眼外边的天色,说话的声音温柔了不少。只不过这份温柔,并不是给苏良骥的。
“苏相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快些将我母亲的东西都拿出来,也好免了再生枝节,多吃苦头——”
苏良骥怎么可能将已经到嘴的肥肉,就这么乖乖的交出来?当即就矢口否认,打算来个死不认账,和苏婉死磕到底。
“你母亲留下的嫁妆,早在你嫁去贤王府的时候,本相就命人全都整理好,随着你一同送进贤王府了?你自己将那些好东西都送进了宫,现在又在本相面前胡言乱语什么?!”
苏婉瞥了一眼苏良骥,知道他的心里在打是你么主意。直接反驳道:“我记得母亲的嫁妆里有好些铺子,苏想也说了,那些嫁妆都已经给了我。那么我倒想问问苏相,如今那些铺子的地契呢,被你放到哪里去了?”
“而且在我离开京城之后,你将我的嫁妆都送归到了苏芸的名下?按照你刚才所说,我也应当将那些也拿回来才是!”
说着,苏婉便吩咐武襄,说道:“待会儿回去之后,你便就去贤王府与战文轩说一声。让他在今天天黑之前,务必要将我暂存在贤王府的嫁妆,一件不少的送去苏府——”
武襄立刻躬身应下,朗声回道:“小姐请放心,属下定将此时办妥!”
苏良骥发现,在苏婉这种简单粗暴的做事风格下,自己根本讨不了半点的好处。情急之下,便想打亲情牌。
“婉儿——”到底好些年没有这么开口叫过了,乍一开口,连苏良骥自己都觉得无比别扭。
可是自己现在受制于人,他必须得安抚好苏婉。如若不然,只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不一定呢……
可是苏婉又不是小孩子,哪里会上苏良骥的当?他一开口,她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苏相不用与我套近乎,五年前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我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从那天开始,你的女儿就只剩下了苏芸一个!”
“如今你又唤我婉儿,不知苏相会不会觉得自己表里不一,是个恶心到极致的人?”
论玩心眼,耍嘴皮子,苏良骥今天全都败给了苏婉。不管自己说什么,苏婉就是软硬不吃,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阮玉一直在一旁看着,也实在受不了苏良骥的虚与委蛇,便开口提议道:“小姐已经说了这么多,苏相却顾左右而言他。”
“依奴婢之见,小姐不必在与苏相白费唇舌,直接让人打开库房,将夫人的嫁妆全都搬走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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