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婚前收的,但什么也没做过。
崔恪迟疑了下,回了声“是”,走近两步想跟她解释,还未开口,便被甄珠端起瓷盘用葡萄砸了满身。
伴随着她拔高拔尖的声调:“是就对了,你还跟我在这儿废什么话,恶心!”
说完往地上狠啐一口,抓起纱帐拭了拭手,身体躺平,不再看他一眼。
崔恪从来没被人这样颐指气使地骂过,不分青红皂白地误解、漫骂,若搁在以前顾及自尊早就走了。
但此刻看着甄珠鼓起的孕肚,人不止有情绪,还有责任。
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半跪在榻边,放下脸面尊严,低声跟她道歉:“婢女的事是我疏忽了,婚前没提早打发出去。”小心翼翼去拉她的手,“收了没用过,珠珠,我只有你。”
之前心中揣测的恶意消了大半,甄珠心里舒服了些,可还觉得委屈,甩开崔恪的手不依不饶,“你收了,你就是脏!”
崔恪望着她叹了声气,翻起旧事辩解:“是你先前骗我说出做过春梦的心里话,还反过来嘲笑我缺女人,饥渴难耐……”
“你这倒打一耙使得溜啊!”甄珠气笑,以眼斜他,“我以前嘲笑你缺女人你就收女人,那我现在嘲笑你没睡过其他女人,你是不是得把府上的婢女都睡了,才能在我面前抬得起头来?”
言辞挑衅,冷嘲热讽,崔恪听得火气又冒,板起脸斥止:“此一时,彼一时,甄珠,你不要胡搅蛮缠!”
“呵!”甄珠不屑嗤道,语气轻慢,“世子爷觉得我不讲道理,大可去找你那一对贴心贤惠的姐妹花,夜御两女也行,我并不介意刚成婚就给你纳新妾。”
抿唇轻笑,话说得半真半假:“同样,你也别耽误我行好事,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花了钱的不想亏本!”
崔恪来时在二楼已问清楚,甄珠是今晚出手最阔绰的娘子,一点就是五个上等清倌,特别要求身子干净。
崔恪起身,坐在床边,捉住她一只手腕,定定凝视甄珠问:“你还真想挺个肚子在这儿潇洒?”
“兴致来了,不是不可以。”甄珠轻巧挑眉,娓娓描述,“听我指挥,讨我欢心,管他怎么样,开心就行。”
崔恪松手,撇开脸不看她,口中斥骂:“不知羞耻!”
“难道你以为我是什么贞洁烈女?”甄珠重哼一声,催促着赶人,“快滚吧,我这不知羞耻的妇人不污你正人君子的眼。”
崔恪静默一会儿,脱下外衣将甄珠兜头盖住,一把横抱起人往外走。
“你滚开,不要你抱,我不走!”甄珠在他怀里上打下踢,胡乱挣着。
崔恪抱得更紧了,压低声道:“楼里知道了你是安国公府的世子妃,哪个不要命的敢来伺候你?”
见甄珠稍稍消停,崔恪又贴近与她耳语:“想要人伺候,回家包你满意。”
像嘲笑她饥渴,又像与她调情,甄珠听得心里乱乱的,想着两人还斗着气呢,嘴上硬道:“你脏,我才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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