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欲言又止,眉头依旧紧皱。
“另外今日,我还有一事要说。”顾纬博望向众人,“前一阵尝试的计件之事,效果很是好。所以我决定,将计件一事,继续下去。”
容婉宁愣在原地,什么?难不成他是想……
林信品拧眉,认为他是胡搞,老爷怎么就把掌事的位置给了他!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林信品也是不满地抬起头,喊道:“别吵了,别吵了!安静!”
“计件一事肯定是要继续下去,但是,我们从中也要稍微改良一番,以适合每一个人。所以,在接下来,有计件和普通发放之分。计件大家都知道,普通发放就是拿之前的月钱,待遇上是不变的。我给各位三天思考的时间。”顾纬博说完之后,对林信品道:“信品,这三日就辛苦你了,大伙决定之后就跟林管事说。”
林信品恭敬地道:“是。”
顾纬博说完之后,也不管众人是如何想的,径直离开。
众人既有欢喜,也有不知如何去选择,面面相觑。
忽然间将所有的事都让自己做选择了。
这,这……
该如何是好呢?
***
回府的路上,容婉宁本想自己坐轿子,但顾玮博邀请她坐马车,并且说有话跟她说。
她犹豫,这才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往前走。
容婉宁和顾纬博在同一个空间内,有些局促,说到底,她长这么大也没和一个陌生男人相处在这么小的地方。
她有些不自在地望向别处。
“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顾纬博淡笑,看着面前的容大小姐不安的模样,他觉有有意思,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容大小姐,竟然还有这种时候。
像是一只刺猬,此时卷成一团。
还挺……可爱的。
“我以为是你想问我。”
“我没什么想问你的。这事,你做的很好,让愿意计件的人去计件,愿意领月钱的领月钱。”容婉宁又继续道:“我看了下计件之后的情况,确实年轻染匠们比之前更为努力,积极性也高,至于老的,那也是在奋力直追。就本身而言,计件是好事。这也是阿爹一直的想法,但就是碍于其中一部分人做不了,所以我们才无法推。无法推的结果就是不知道计件到底是不是好的,从而让整个事情耽搁下来。如今你作为新来的,一过来就推,倒是解决了阿爹的拉不下脸推的事情。”
容婉宁这才感受到,阿爹说的尝试,哪是尝试,根本是他在蓄谋已久的。看似胡搞瞎搞,实则都是他已经谋划好的。
“尝试也看出成果了,现在就是如何让老的一批人满意罢了。我们锦绣坊向来不会抛弃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回到原来的位置。这样,既提高了效率,也能安抚老人。”
“容大小姐厉害,能轻易看出其中的门道。”
容婉宁猛地抬起头,本想反驳两句,但四目相对,两人愣住。
她忙不迭地别开眼,心跳如雷,勉强稳住心绪道:“这事是你做的聪明,看来,你倒是有些本事,难怪阿爹才将你接过来过继。”
她感受到他的气息萦绕在身旁,不由自主地捏紧手心。
顾纬博的眼神深沉了一些,咳嗽了一声,恢复漫不经心,“谢谢大小姐的夸奖。”
“你也别太得意。我们走着瞧,事情若是能顺利,那才是你的本事。依我看,未必有那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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