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出了日常的经学课程,他央求他父亲教习他体术和骑射,赵翼从来就疼他,男孩子嘛,学点武艺强身也是再好不过的。李煦从小跟在兄长屁股后面,却是十分下苦功学习武艺,一点皇子的娇气也没有,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行走江湖,能有点拿得出手的武艺傍身!
他还十分认真地向先生学习了苍玄国地理水文,风土人情,当然,必不可少的,他还备了许多银钱!即使他是养尊处优的皇子,不识人间疾苦,不识劳耕辛苦,却也知道,只要出了宫,干啥都是需要银钱的!
幸好从小他的各种压岁钱、赏赐、礼物都许多,尤其太婆婆前几年去世的时候,与他和他兄长留了很多很多财宝,虽然他不知道有多少,父皇说等他行冠礼成亲后才会交与他支配,不过他现在能够使用的银钱也是很多了。还有他两个爷爷每年给他的零花钱,也好多好多呢,嗯,他曾爷爷给他送了健壮的小马和防身的匕首。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现在每天晚上,他哥还要陪他一起睡,他都觉得自己很大了不好意思,可是他哥都十九了竟然还不觉得什么。再三抗拒无果,阻止不了他哥的弟控,他只好继续遭受他哥的荼毒,每晚睡在一块,让他在深夜最好的时机没法潜逃出宫。
近来却是天赐良机,父皇忙于政事,兄长也跟在父皇身边学习处理朝政,父亲在京外练兵,每晚回宫时都很晚了,这相当于他可以有一整个白天的自由;只要忽悠住了先生!
恰他先生最近喜得麟儿,初为人父,整个心都是喜滋滋的,每时每刻都恨不得眼睛长在他宝贝儿子身上的好。李煦与他说身子不太舒服,让先生早点回家,也不用与父皇禀告了,先生觉得李煦是为他着想,便回了家。
李煦趁机收拾自己的包袱,轻装简行,瞒过宫人,偷偷出了宫。其实这也是注定的事,再怎么防,都是防不住的!
李彧向来将李煦看得紧,但千防万防,总有疏漏的时候,等到他们发现时,李煦都已距京城几百里了,无处可寻。
且不说宫中如何鸡飞狗跳,只说李煦这一路的事情。八方居人来人往,供八方进京的来客打尖,鱼龙混杂,热闹得很,消息也很是灵通。李煦在八方居稍作歇息,与人打听这江湖中武功最厉害的人在何处?他心里想着,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自是要见识这江湖中武功最厉害的人才好!
后来,每当李煦想起自己年少轻狂的这些事来时,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蠢,竟上杆子把自己卖掉的!
这八方居里有见识多的人,见李煦生得好看,不禁凑上去道,“小公子啊,这当世武功最厉害之人,当然在嵩山少林啦!”
众人见李煦一身,明显不是普通人家子弟,只是想他可能不喜人近,都只离得远了偷偷打量着,有了第一个围上去的,便都呼啦啦围上去了,美人嘛,大家都爱看,尤其这样出众的美人,可是难得见几回的。
有人听到李煦的问题,插过来道,“屁话,明明华山掌门的剑术要比嵩山少林的武功强!”
众人七嘴八舌,又纷纷提出了许多门派,直听得李煦云里雾里,但又满心兴奋,但一片喧喧嚷嚷中,也不知道谁说的可信。恰在此时,只见一身穿黑袍之人,声音嘶哑地冷冷道,“哼,论这当世武功最高之人,除了霰花尊者,别无他人!”
一时间,吵吵嚷嚷的众人,竟顿时同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李煦很是好奇,只见那黑袍人不仅全身黑袍,还戴了个黑色的兜帽,看不清长相,很快便又消失在人群中;而周围的人却个个都有些脸色苍白,有些噤若寒蝉的模样,很快人群便一哄而散,都不围着李煦了。
年少就是心气盛,李煦反倒更加好奇起来,往跟前看起来知道很多模样的人道,“你可知这霰花尊者在何处?!”
那人说话都有些哆嗦起来,语重心长道,“小公子啊,这霰花尊者听名字好听,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啊,可千万莫年少气盛,惹祸上身啊!”说着附到李煦耳边悄悄道,“这人就是个大魔头!”说完还四处看有没有别人听到,贼头贼脑的模样。
李煦听得这般,反倒越发好奇起来;他从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道,“你说与我知晓,我便将这锭银子送你。”
那人顿时眼睛有些发直,寻常人家哪能随随便便见到这么多银两!不禁有些见钱眼开,偷偷道,“听说霰花尊者在京城西北七百里之处,那里有一个名叫云霰的小镇,专门为霰花尊者所在的门派提供补给,一般人是不得而知霰花尊者的门派具体坐落何处的,但只要问小镇上的人,基本就能知道了。不过,一般人都不会去那的,听说啊,这霰花尊者所在的门派,实际上是个魔教,可是杀人不眨眼、视人性命如草芥的!”这人说完还作出一副惊吓的表情出来。
虽然这人没说霰花尊者具体在哪,不过这人也说了一堆,李煦也没计较那么多,直接便把银两给了这人。
虽说李煦早慧,但处世经验少得可怜,不知行走江湖,低调最为谨要,一身金玉锦衣招摇过市,还出手这么大方,也不知被多少有心人看在了眼里。不过让李煦一时注意这许多也是太难了,毕竟,这对从小长在金玉窝里的他来说,这些实在不值什么,便也没当回事,只是他不知道,对于别人来说,他简直就是一只活生生的招摇过市的金羊羔,只待别人来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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