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乌淇淇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她睡在床上,怀里还塞着一个睡得四脚朝天的二黑。
严以律穿着那件墨绿色的毛衣,靠在窗边正在打电话。
&ldo;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rdo;
&ldo;那和她没关系……你要是敢碰她……我就让你断子绝孙你信么?&rdo;
&ldo;我为什么要在乎?在你心中,我不过是一个行走的精子,除了复制功能,其他什么作用都没有……&rdo;
她从未见到他的声音是这么平静和冷漠,那种冷深入骨髓,尽管室内开足了空调,但乌淇淇还是打了一个寒颤。
&ldo;小律……&rdo;
严以律回头,挂了电话。
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变得春暖花开起来。
&ldo;你醒了?饿不饿,我们去吃东西。&rdo;
乌淇淇点点头,去床边穿外套的时候,忽然发现手腕沉甸甸的。
她低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细白的皓腕上已经挂上了一只熟悉的玉镯。
严以律走了过来,拿起了她的手。
&ldo;不要担心,这钱是干净的,是我自己赚的。&rdo;
&ldo;小律,我从来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普通女生,戴这样的东西太贵重了,摔碎了怎么办?&rdo;
&ldo;那就碎了呗。碎了我再给你买。&rdo;
乌淇淇:……
一瞬间她真的觉得土豪的世界无法理解。
临到门口,她忽然又问道:&ldo;如果我还给你……&rdo;
&ldo;那我马上把它摔碎。&rdo;严以律按下电梯,声音平静又冷漠,&ldo;反正,除了你戴上,其他时候它和一堆碎石也没什么区别。&rdo;
乌淇淇握着玉镯,不再说话。
严以律的车已经修好了。
她问他,&ldo;你还要开车回去吗?&rdo;
&ldo;不开也可以。看你。&rdo;
乌淇淇看了他一眼,&ldo;你还真的要等我一起回学校吗?&rdo;
&ldo;是这么想的。&rdo;
乌淇淇别过头,&ldo;可是明天我就不再滨海了。我爸妈要带我去爷爷奶奶那边玩几天。&rdo;
严以律先前还勾着的唇角落了下来,模样像被抛弃的大狗一般,&ldo;你去几天,我在这边等你回来?&rdo;
&ldo;不用了。我从爷爷奶奶那边直接回北市。&rdo;乌淇淇不敢看他的眼神,看着前面冰冷的马路,自顾自说道:&ldo;你也回去吧,大过年的,你的家人一定在等你。&rdo;
&ldo;没人在等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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