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不配合,你杀了便是。”裕王眉眼凌厉,这样的事情他见的多了,一群贪生怕死贪图享乐的废物,“若是圣上问罪,本王亲自去向圣上请罪。”
在他看来,什么都不比百姓的性命重要,此次水患过后,怕是又要发疫病,若是他们都不以百姓为重,那些百姓该怎么办?
“臣明白了。”唐少珩听他这么说,也敢放心的去做了,“那些粥棚的米已经不太够了,还要麻烦王爷再去买一些来。”
水患当前,那些商人逐利他也能够理解,可是一石米从以往的一千二百文变成如今的两千七百文,实在是让人不耻。
“我已经让则成去准备了。”
裴南川从不远处过来:“王爷,将军,云大人有信送来。”
“快给我看看。”
这一个月来,云景都没有送信过来,今日送了信来,肯定是有所收获。
……
“先生来本官的书房做什么?”郡守看着云景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抹阴翳。
他一直都没找到机会杀了这个景睿,今儿个居然撞见他进自己的书房,实在是气煞他也。
“郡守觉得呢?”
既然已经被他看到了,云景也就没什么好和他虚与委蛇的了。
“来人,拿下!”
郡守呼唤着附近的守卫。
云景丝毫不慌,反倒是郡守,额头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平时何曾有过他久唤而不来的时候?
“郡守是在疑惑吗?”云景慢悠悠的拿出自己的腰牌,“我想,是因为被我的人控制住了吧?”
郡守看着云景的腰牌,瑟瑟发抖,一骨碌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圣上对你不薄,你是如何回报的?”云景嫌恶的看着跪在地上形象全无的郡守,脸上冷冰冰的,“来人,将他绑起来,过几日带回京城,由圣上发落。”
到了夜里,云景来了关押郡守的那间屋子。
“大人已经抓住我了,还过来干什么?”
“我听舅父说过,他极其信任你,我和他说的时候他还说他相信你,说你和那些贪官污吏不一样,可是为何?”
“舅父?”郡守疑惑了一瞬,又想起来下午见到的云景的腰牌,了然,想来他是京城那位长公主的儿子,“我也想始终如一的为官,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的官越做越大,前来巴结他的人就越来越多,最开始他还能把持得住自己,可是后来呢?
那么多的珊瑚、玉如意、银钱、绫罗绸缎被人捧在他面前,供他挑选,他也就渐渐的迷失了本心,毕竟尝到了那么多山珍海味的滋味,谁还会在意那每月一百两的俸禄。
越到后面,他的生活越过越好,府中的金银财宝也越来越多,早就忘记了他当初是为什么而做官的。
先前并不是没有过水患,只是以往的水患都不够严重,他能够解决,这才没有传到上面,他也就继续我行我素,各种克扣上面拔下来的银两,就造就了今日的景象。
“这些你和圣上说去吧。”云景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云景退出房间,吩咐其他人紧紧看住,生怕他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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