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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梁殿里,紫金香炉里升起袅袅青烟,不远处的雕花大床上,静静躺着一名女子。
她脸色煞白,双眼紧闭,嘴唇乌青,整个人如同槁木一般,毫无生机。
云笠叫来了李御医为她诊脉,李御医在搭上脉搏的须臾,便如触电般顷刻弹了回来,面色凝重。
云笠心下不安,忍着眼泪开口问道:“李大人,如何?可是不好?”
李御医眉头几乎皱成一个“川”字,“这…”
云蔚也站在一边,见李御医欲言又止,她急不可耐:“李御医,这是死是活您总得给个说法吧!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
李御医斟酌再三,最后还是说出了实情:“这位姑娘是中毒了,而且此毒药性霸道凶猛,若在三日之内寻不得解药,只怕是…”
云笠闻言大惊:“中毒?!”
云蔚也是被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呢?谁会这么大费周章去害一个剪花枝的小宫女啊!”
李御医从药箱里拿出了银针,“以我的医术,是没办法为这位姑娘解毒的,只能先暂时用银针续命,为她暂闭经脉了。”
云笠和云蔚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说不出话来,云笠蹙眉沉吟了片刻,“我去御医院请院使大人过来,你在这看好她。”
云蔚重重点头,云笠提着裙袂便立刻跑了出去。
简毓拧着眉端坐在一旁,神情十分凝重。
她总觉得这事怪怪的,好像总有什么地方被她们都遗漏了。
云笠脚程很快,不到半盏茶就请来了院使,李御医赶忙上前说明了情况。
老院使闻言也很是惊讶,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
果然,他把完脉后,神色大变:“这是断魂散!”
云笠和云蔚面面相觑,而李御医闻言亦是大惊:“断魂散?就是北疆那边毒性最猛烈的用来杀死猛兽的断魂散?!”
老院使蹙眉,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李御医大惊后又叹息着摇摇头:“这看来是没办法了,即便是华佗在世,也很难再救回来了。”
说罢,他便拎着药箱行礼告辞了。
云笠不死心地凑上去,“院使大人,您说的这个断魂散,它没有解药吗?”
老院使拧着眉摇了摇头,“此毒药性十分猛烈,是提取了曼陀罗和蛇液凝练而成,本就是北疆人用来毒死那些挡路的野猪和鬣狗的,怎么可能会研制解药呢?”
云笠简直要哭出来,她抿唇含泪看向院使,直接跪了下去:“云笠恳求院使大人救救花蕊,她如花似玉的年纪,母亲还卧病在床,奴婢实在不忍心…”
“你这是做什么,使不得使不得,快起来。”老院使慌了,这可是未来的娘娘,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岂能给他跪着。
云笠泪眼婆娑,“奴婢只求院使大人能尽力救一救她,奴婢还有些积蓄,大人不嫌弃少的话,都可以给您的!”
“医者父母心,我自然是会尽力的,这跟银两什么的无关。”
“唉,”他无奈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就喂她吃一颗天山雪莲丸吧,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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