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心中暗骂,青天白日之下,怎么现在好好开个店都能被碰瓷了!
谁知道这表妹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伪装文书伪造经历只为了来这里陪客人?
世上真有这样自轻自贱的女子?要不就是这大人胡编的。
站在楼下的流光冷着眼看玹曜一个人搭起戏台子唱大戏。
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又成冤种了,还是身份百变,指哪打哪的那种。
舞女表妹?好一个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这样的身份他也是真敢往她头上安。
刚刚在马车里,玹曜竟然分毫没有透露计划的打算,是沈怀信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还是自己的反应他们压根不在乎。
不过片刻,她就明白了沈怀信的用意。
他是要这百味园封楼。
什么母族家的表妹,通通都是借口。
和妃嫔之家沾亲带故的人进了你这舞楼,谁管你自不自愿?丢了皇家的脸面,即便是自愿也要被打成强虏。
只是自己进院时的文契和身份都是过了明路的,他这样乱闹一通,真当能糊弄过所有人吗?
管事果然不吃这一套,开始质疑起了玹曜的来路,“阁下说自己是大皇子殿下的人,不知可有信物证明身份?若没有,便是假借殿下的身份,折辱殿下亲族名节。”
玹曜将腰牌举到管事妈妈脸前,“大皇子殿下的令牌在此?怎么?管事妈妈还要亲自来验吗?”
管事见真有令牌,一时又不知如何应对,目光四下徘徊,竟和楼上的三皇子对上了。
流光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觉得有些可笑,原来这就是沈怀信的真正目的。
他就如此笃定自己会甘心配合?
若承认自己就是什么母族家的表妹,她的身份就算是过了明路,自然不可能再以暗卫的身份用这张脸对着沈怀明招摇撞骗。
祝斯年也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对自己重新起疑。他的疑心,流光从来不小觑。
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暗卫,到时候等待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流光不敢想。
她希冀玹曜口中母族的表妹并不是自己,而是沈怀信安插的另一枚棋子,可她也清楚,没有别人了,只有自己。
她想逃跑,想躲起来,不想将自己的脸和身份暴露于人群之中,灯光之下。
可是她却并没有动,仿佛双脚被抓牢在原地,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力气。
她在阴影里徘徊太久了,以至于阳光会让她感到眩晕抵拒。
三皇子微不可察的向楼下管事点了点头,管事了然,对着令牌叩拜,行了一礼,“不知殿下表妹是园中哪一位?”
“流光小姐,属下护驾来迟了。”
那一瞬间,命令将流光盯牢在原地,这时流光才意识到一个令人有些心惊的事实,原来命令竟然真的可以压制过本能。
流光恨不得捂着脸出去,可惜迟了,她没带面纱。
于是她只能面无表情,一步一步,硬着头皮走到玹曜面前。
她真的不想陪着沈怀信演戏了,
她不是他,做不到当着一群熟人厚颜无耻。
如是惊诧的目光看得她如芒刺背,还有同自己熟悉的管事男女,更别提祝斯年。。。
流光回头往楼上看了一眼,人群多而密,但她还是一眼就盯住了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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