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坐上皇位,后续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因此,钟离粟才会尽心尽力的教导闻昱,怒其不争。
“也想过扶持你。”钟离粟又道,“谁知道你比闻昱还不争气。”
一句话戳中了闻元澈的笑点,笑的他前仰后合。
闻昱年幼,钟离粟能理解闻元澈是为了避嫌,自己杜绝了一切坐上皇位的可能。
可他不是闻元澈,不在皇权斗争的中心。
永远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谢谢你,安之。”
闻元澈难得正经的道谢。
“嗯?”钟离粟偏头区看他。
“谢谢你这些年不管多难,都没有想过将我硬推到那个位置上去。”
闻元澈感慨道。
他能独善其身,不仅靠自己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
更靠手握重权的钟离粟懂他。
“我怎么感觉你们闻家的皇位这么招人嫌呢?”
钟离粟玩笑道。
权力的中心多少人趋之若鹜,偏偏这叔侄两人都觉得是皇位困住了他们。
“你还别说,皇位传到我大哥这里,摇摇欲坠,谁不怕成了亡国之君?”
闻元澈正经不了两句。
一天两句正经话的份额用完了,又恢复了玩世不恭。
钟离粟懒得与他计较,撇过脸不再看他。
封后大典前一日,闻昱祭拜完天地太庙,准备好了一切事宜,才回到长明宫。
许是近乡情更怯,即使天一亮他就可以迎娶钟离粟进宫了,仍旧不可遏制的想他。
他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根本睡不着。
闻昱是个行动派,没让自己辗转反侧太久,熟门熟路的摸进燕王府。
果然钟离粟的房间里还掌着灯。
摇曳的灯光将灯下的人影子拉的很长。
钟离粟也睡不着,起来掌了灯,随便摸出本书来看。
宫里来的丫鬟嬷嬷早就候在了燕王府。
要穿的礼服也安安静静的待在钟离粟的房间里。
明明一切妥当,钟离粟依旧莫名的焦躁。
焦躁里夹杂着不可言说的期待。
生生折磨着人的神思。
坐了一晚上,手里的书愣是一页也没有翻动过。
民间有个说法,新婚的前三日,新人不能见面。
闻昱没打算去打扰钟离粟。
只是隔着薄薄的一层窗户纸,看着钟离粟灯下的影子,聊慰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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