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早就看透了这一点,自然是要顺着景翕帝的意来,怎么可能公然和景翕帝作对。是以,他便眼睁睁地看着白棋一步一步地黑棋包围,也没有出声提点半分。
不是他不想帮她,而是不能帮,毕竟君意不可违。
其实景翕帝也并没有多么刻意刁难她,甚至有意无意地都放了很多次水,只要是个稍通棋艺之人都能抓住其中某一个破绽,主要是这个姑娘的棋真的下得不怎么好,每次都能好巧不巧地走进景翕帝设下的浅显陷阱。
除了竹沥这个半吊子棋艺,容砚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能把棋走得这么……容砚想了个稍委婉点的词‐‐随心所欲。甚至连竹沥这个他向来都不会多看一眼的棋艺都比她不知好了多少。
说实话,容砚也不怎么想帮忙,他觉得她的棋艺确实还有待磨炼。
景翕帝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这才看向对面苦恼不已的少女道:&ldo;给你你这么长时间,可是想好下一步怎么走了?&rdo;
景翕帝见她一直紧盯着容砚,道:&ldo;又不是容卿下棋,你看他作甚?&rdo;
她道:&ldo;父皇不是说让他指导我下棋吗?&rdo;
景翕帝挑了挑眉,&ldo;朕何时说过?&rdo;
绥晩忍不住道:&ldo;我们下棋之前不是说好,我来下棋,他在旁提点我一二。父皇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出尔反尔?&rdo;
景翕帝面色淡然道:&ldo;朕说的是棋路不通之时可让他提点几分,朕都已经将这局棋给你通融到如此程度,就这样的一局棋你也好意思让容卿给你出谋划策?&rdo;
难怪方才下棋之时他一直都不吭声,难怪她拽他之时都没有任何反应。绥晩暗暗磨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被这两个人联手给耍了。
景翕帝才不管她的脸色有多难看,敲了敲棋盘道:&ldo;朕再给你一盏茶的工夫考虑。&rdo;
绥晩轻轻扯了扯身旁之人的衣袖。
须臾,没有半分反应。
绥晩很是不满他的无视,于是又拽了拽他的衣袖,&ldo;辞……&rdo;
她正欲沿着袖口去摸索他袖袍下的右手,手心里的那片衣角突然往外扯了几下。绥晩扭头看去,容砚正盯着她的手微微蹙起了眉。
而后,只听得景翕帝一声怒喝:&ldo;你在做什么?没有半分姑娘家的矜持,当着朕的面也敢拉拉扯扯,简直不像话。&rdo;
&ldo;儿臣不仅敢拉拉扯扯,还敢搂搂抱抱呢!&rdo;
话音未落,她便直起了身,然后朝一旁微微倾倒。因为容砚先前观棋之时站了起来,两人离得很是相近,再加上容砚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所以绥晩轻而易举地就扑进了他的怀中。
容砚提了提她的衣襟,冷声道:&ldo;松手。&rdo;
绥晩紧紧搂着男子的腰,将脑袋往他怀中蹭了蹭才道:&ldo;谁让你和父皇一起骗我,不放不放就是不放。&rdo;
此番举动,不止景翕帝的脸全黑了,就连容砚的脸色也沉了几分。
景翕帝一声暴喝:&ldo;宫攸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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