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缓缓将手收了回去,重新靠回了车壁处,不紧不慢地点头:&ldo;是糖不假,但说糖却也不是糖。这是师兄特地给雪榆制的药,里面加入了少许果味,所以尝起来才会有微甜的效果。这药效果可大了,它……&rdo;
说到此,他话语一顿,瞥头看她:&ldo;我为何要告诉你,你若真不想要给我便是了。&rdo;
他小声嘀咕:&ldo;能从师兄手中送出的东西怎么会是一般寻常之物。这些年师兄特地为雪榆制了不少药丸,却也没见师兄送我些什么,如今给你你倒还心生不满,我想要师兄还不肯给呢。&rdo;
少年小声嘀咕的话绥晩听得十分清楚,她看了看手中的药瓶,果断地放入了怀中。当日容砚对这些&ldo;糖&rdo;粒表现得并不在意,她还以为这真的就是一些寻常的&ldo;糖&rdo;丸,原来是比较珍贵的药啊。
竹沥看到她的动作,挑眉:&ldo;不是不要的?&rdo;
她无辜地摊手道:&ldo;我可从来没说过不要,既然是辞之给我的东西,我定是要收下的,怎可推却辜负他一番良意。&rdo;
竹沥闻言睨了她一眼。
&ldo;辞之可还有什么话留给我?&rdo;
&ldo;没有。&rdo;他道,随即拉起缰绳意赶车离去。
&ldo;慢些。&rdo;绥晩突然想起一事问他,&ldo;辞之为何眼睛会变成蓝眸?&rdo;
&ldo;你见过师兄的蓝色瞳眸?&rdo;他讶然开口。
绥晩点头,&ldo;那日他变成蓝眸后,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事后也不记得此事了。你可知这是因何缘故?&rdo;
少年转了转眸子,想了想道:&ldo;日后你自会知晓,不过应该也没有以后了。&rdo;
他挥动缰绳,赶着马车走过她身旁,留给她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便扬长离去。
&ldo;我从未见过你说的那般情况,师兄从来都只是师兄,即便他神智模糊,他也不会忘了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他的记忆力一直都很好。&rdo;
如此说来,辞之并非真的忘记崖底那晚之事,那日清晨他的那番言语只不过是对她的试探?
说到底,竹沥方才也并没有承认有两个容砚之事。
如果不是两人气质相差甚远,绥晩甚至怀疑,那晚突然出现的容砚和原本的容砚从来都是同一个人,其实至始至终都不存在两个容砚。
事实真相究竟如何,恐怕也只有那二人清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绥晩愣愣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她并非没有听见方才竹沥的话,只是他说过他还要教她医术的,他怎么能不回来了呢?
她眼圈渐红,落寞地垂下了头。
&ldo;忘了告诉你,师兄说,他曾允你之事怕是不能完成了,他让你自己好好研习这些医书。若是遇着不明白之处,你可以去御医院寻问容爷爷,他会教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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