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印哥,怎么偏偏就一定不要一起睡呢?”钱前直到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胆大包天。
金宇佩服这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兄弟。
郑柏咽了口酒,学着季初渺的语气,在钱前话音才落时趁热补了一刀:“你们之间很有问题啊。”
季初渺:!!!
这话怎么接???
飞机舱内一下陷入寂静,耳边只有飞机运行的机械声。
少年着脖子根开始发烫,绯色从脖颈爬上耳根,印出一片带着热气的红霞。
几秒钟时间,就把自己蒸熟了。
季初渺词穷,说不过。他深吸口气,恶狠狠看向坐得远远正在抿酒的alpha,准备擒贼先擒王。
江印一直未插话,喝了点酒的青年眸光没有了往常的清澈犀利,变得更混沌幽深。
季初渺有种被含情脉脉注视着的感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来饮酒很克制的贵公子,这次放纵得很。
他喝完一整杯,把杯子往桌上一推,人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撩起眼皮,微哑着嗓子开口。
“怎么,跟我睡,你害怕啊?”
江印的声音不同以往,缓慢得很性-感。
季初渺觉得耳朵像是被什么棉花轻轻擦过,痒到心里去了。
他晃了下神,大脑放空了几秒。半晌后才把江印的话回想了一遍。
害怕?
嗯?怕他江印?
他季初渺,能怕他江印?
这话一听就不像话。
季初渺也喝了几杯酒,反应没往常灵敏,完全没听出江印话里暗含的深意。
“我能怕什么!怕你半夜吃我一条胳膊吗!?”季初渺不爽地回呛。
他才说完,懒散靠在沙发里的年轻alpha半阖的眸子瞬间睁开,又有了光芒。他缓慢撑起身,双手合十握紧搁在桌上,不置可否地挑眉。
还想要不要护一下季初渺的郑柏见此,无声叹了气。
这架势,神仙都拦不住。
-
一行人在会客区休息够了,一对一对结伴往卧室去。
季初渺余光一直在渺对面的江印。
江印一直没行动。
季初渺忍耐了下,陡然站起,往卧室去。
飞机内的卧室虽装潢讲究,但说到底面积终归有限。套房配了个独立洗漱间,一张床摆着,看着也就刚够躺两人平躺。两个大行李箱占据了走道,余下空间就够一人经过。
季初渺靠在门后盯着两个并排靠墙放的行李箱,思忖片刻,抓着自己的行李箱推到一边床头,圈地盘似地占了个位,而后钻进洗漱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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