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随即抱住我,双臂使劲搂住我,黑暗来袭,我一句话没说,就昏厥过去,终于见到他了!
我失去意识,不知多久,才醒过来。眼前是JK焦急的脸,他低头看着我。我还是不能说话,浑身的肌肉是强直状态,嘴巴张不开,处于惊厥痉挛中。
我躺在沙发上,JK用一只手掐着我的下颌,怕我咬到舌头。他在呼唤我,可是我听不到声音,缺氧造成暂时性失聪。
我家族没人有癫痫,只有母亲有抽搐症,我可能陷入和母亲一样的情况中。几分钟后,我逐渐清醒,抽搐渐停,嘴巴可以张开呼吸。
我的听觉也回来了,听见JK说:水水,水水啊!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了,就这么活活疼死的,我的心是疼死的
他可能以为我听不到,一直重复这句话:我的心是疼死的
我抓住他的手摇晃,不让他说下去,脸上一滴泪水流下,更多泪紧跟着流下,他的脸在我眼前瞬间变得模糊。
我听见我的哭声,哭的揪心割胆,不是大哭,是剧烈的抽泣哽咽。哭的就像把一辈子的眼泪,可今天这一次都倾泻出来。
我上气不接下气,鼻子堵住,张不开嘴,无法换气,哭到缺氧,不行,我又要抽了,完全控制不了身体。
我急促的呼吸,吸不到空气,我想向JK求助,却一句话说不出来,我只能绝望地、惊恐地抓他的短发、耳朵。
JK吻我的脸,抚摸我安慰我,一直不停的吻。我的牙关咬的死紧,身体依然在痉挛,他用脸贴了我的脸一下,他说:水水,听我说,深呼吸,对,再来深呼吸,好水水,别哭了,不然又抽了
我抓紧他,眼泪一直流,一直流,哽咽说:我我不想抽!我不想抽,不想让他担心,可是控制不了惊厥发作,所以着急跟他解释。
他用手上下抚摸我的后背:我知道,我知道,你别着急
在他的安抚下,我逐渐平静下来。心跳变平缓,呼吸正常,抽搐渐停。
JK抱起我,让我依旧跨坐在他腿上,将我死死抱在怀里,用尽他所有力气,命运的深流淹没我们,在灭顶频死之前,我们紧紧相拥。
我环顾一下四周,包房里空空荡荡,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一进来坐在他的腿上,就把所有人都吓跑了。
身体渐渐平复,我开始愧疚:对不起,我抽了,吓到你了吧?我不是故意的,根本控制不了。
JK:从前有过这种事吗?
我:没有。
JK把我的风衣帽子戴上,就着我骑跨他的姿势,抱起我,他摸了摸我的臀部,保证我的风衣能盖住,他说:水水,我带你走,你把脸藏起来,我们不见任何人。
他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知道我在羞涩,不好意思见人。我搂紧他的脖颈,脸扣在他肩膀上,两条腿搭在他的腰两侧,他抱紧我的腰臀,像抱着孩子一样走了出去。
一路上,遇到很多人,大家都在看我们,JK还跟别人说了几句话,我听到二飞的声音,感觉有人给我们让路,有人给我们开门。
我什么也不管,不抬头,藏着脸,闭上眼,大脑昏昏然,这世界什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别人怎么看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JK,我现在正紧紧拥住他,这就够了!
JK把我就这么抱出夜店,到停车场。
风越来越大,天漆黑的犹如深夜。他把我塞进suv车里,发动车子。
他说:水水,这天气不对劲儿,像超强级别台风暴雨。
那年月,资讯不发达,老百姓普遍收不到台风预警。我记忆里对那次异常天象印象深刻,因为生平仅见,犹如世界末日。
我们的车行驶到街上,车辆极其稀少,恶劣天象太吓人了,没人敢开车,都提前躲避或者停在路边。
狂风肆虐天地,一点点加强,形成飓风级别。天空承受不住压力,彻底崩塌,暴雨疯狂倾泻释放下来,所有的雨水都是紧紧抱住彼此,形成雨墙,被飓风狂暴凶狠地摔在地面上的。
黑暗和雨墙让能见度降至最低,似乎全世界只剩下我们的一辆车。这不像一场台风,而是毁天灭地的神罚。
前方什么也看不见,所有车辆都消失了,我被震撼得一句话说不出,只是侧头看着他,他说:别怕,水水,哥哥带你回家。
如果真的是世界末日就好了,
我希望,和你一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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