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森老爸笔尖刷刷点点,困扰了半个多月的转折点终于解决了。
他手背击打乐谱,兴冲冲打算再来一遍。
外交官向后退,交叠着双手站立。
余涟注意到了珐瑆的口型。
“不是?还来?”
如果按照计划,宴会已经开始了,余涟看看时间,和珐瑆相顾苦笑无言。
一首完整的曲子演奏过后,普森老爸如是负重,他站起身来爱抚着他的旧琴,转身要离开屋子。
“你们谁啊?”
“先生,您的琴艺超乎寻常。”外交官三两步过去握手,“很荣幸能够认识您这样的大师。”
普森老爸木讷着握手,好半天才回忆起来,刚才有一只手帮助他渡过难关。
他们像是看到了彼此的神那样,又或者知己的老友,相见恨晚。
珐瑆取出怀表看着时间,催促外交官:“我们应该走了。”
外交官这张友善的脸有了一瞬间的不开心,普森老爸抓着人家的手说:“看得出来,您也是一位大师,不如我们聊聊?”
外交官左右为难,而这样的态度惹得珐瑆如火山一样准备爆发。
半个小时后,宴会大厅。
珐瑆周围几米内,无人敢于接近,他一个人喝着闷酒。
很多知道珐瑆的贵族们,私底下七嘴八舌的讨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贝蒙家的书房里,贝蒙端着酒杯惊呼:“您是说他和……那个自由民待在一块?宴会呢?宴会是专门为他举办的!您让我怎么办?”
余涟也在那挠头:“这能怎么办呢您说?我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要不,您就把您的那位亲戚也邀请过来。”
“那绝对不行!”贝蒙拒绝的异常果断,“参加宴会的都是……反正他不能来,这种人会搞砸这里的。”
“那就没办法了。”余涟耸耸肩,“只能告诉大家事实了。”
贝蒙气呼呼地离开了书房,这次宴会已经让他很没面子了。
准确来说,太辉的外交官让所有的贵族们都没了面子。
书房里还有第三个人,洛汗小口喝着杯子里的液体,现在贝蒙走了,余涟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被注视了几秒钟,洛汗放下酒杯,不明所以。
“议长,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任务吧?”
“您猜对了,国家需要您的工厂。”
洛汗听后脊背发凉,他疑惑的问道:“上交?不能吧?”
“不是,您误会了,太辉的公主和王子来到王都后,会去您的工厂参观,您位于王都的工厂应该足够整洁吧?”
洛汗听后有点顾虑,他试探性地提议:“不然您去看一下吧,哪里需要整改的通知一下,我们会按照您的要求整改。”
“好吧,我明天下午过去。”
余涟说完走出了书房。
洛汗再满上一杯酒,透明的液体沿着杯子的边缘进入底部,可以看出,余涟有些疲惫,大事小情让这个人焦头烂额。
也不知为何,太辉外交官的这一系列,在十几分钟内传遍了整个宴会,大大小小的圈子、角落,所有人都在探讨这件事。
有一部分人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还有一部分人愤怒,颜面扫地,剩下的人在猜疑,那个贝蒙女婿的爹,会不会是特务?
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外交官完全是对于音乐的喜爱才留在那个小巷子里的。
宴会上虽然大家颇有微词,可宴会还是以开心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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