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德了!哪有这么玩的!”
副队长急得直蹦,这一颗颗石头砸在士兵身上,疼在他的心里。
被砸疼了的士兵也意识到了,疯狂找可以隐蔽的树木,绝不敢再束手待毙。
老兵激战正酣,对面那位武力值也不低,一肘子过来吓得老兵向后仰,他虽然后仰,也用仅剩的平衡感一脚蹬出去,两个人同时后仰落地。
仰躺在地上后,老兵一个翻滚抓起跌落的步枪,枪托抵在腋下,手指扣动,子弹打断草枝射中了对方的大腿。
书生和新兵他们几个紧随其后,往前面可能藏人的地方开枪,疯狂火力压制。
他们这一边成了唯一具有优势的地方。
普森背靠大树观察战场,现在中路被压制,书生那边取得优势,另一边正相互对射,看谁打的准。
找不到突破口,再这么整下去,肯定进入无意义的焦灼。
数数人数,最起码已经牺牲六个人了,战斗减员马上一半了。
紧急关头,一个让普森忘掉了好一会儿的关键点突然蹦出来,他下意识往头顶看,密密麻麻的树冠上面,有一个枪口探了出来。
枪口好不讲理直接亮出火光,又一个树后面躲着的士兵被强杀。
普森想了不想抬枪就打,他一枪打出去之后,树冠上没动静了。
“打不了了,回去搬救兵,往那边撤。”普森指着老兵那个方向,“能带回去的尸体带走,撤退,撤退。”
小分队想在交战当中撤出来已经十分不易,他们很难连同死者一块带上。
士兵们只得交替掩护,边打边退,能拖拽上的尽量拖拽上,就这样,撤退途中还有人中枪倒地。
没办法,普森只能下令抛弃死者,全速撤离。
他是最后一个走的,小分队其他人离开后,对面那些觉得有可乘之机,六个人露出身子追了出来。
普森先是用步枪打掉一个,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又回到了树后。
他在树后面拔出来手枪,迅速跳出去,不仅避开了子弹,顺便左右开弓又干掉两个。
侧躺在土地上,两支手枪的弹夹相互碰撞,第二发子弹全部上膛,就这么侧躺着又是两发子弹,把距离最近的两个放倒。
六个人可以说一瞬间没了五个,仅剩下的那个完全呆住了,面对还在冒烟的两个枪口,吓得魂不守舍,第一个想法就是投降。
他杵在原地,目视着普森撤出战场。
这支小分队一刻不停的撤退,直到又到了来时候的田埂上面,这才放下心来,放缓脚步。
朝阳拉长着他们的影子,照耀的田野上面,在特定角度去看,就是白色的画布和上面画着的黑色小人。
回去这一路上没人说话,默默无言。
老兵也不欺负新兵了,副队长也不吃饼干了,普森也不再骂任何一个。
他们都有一种感觉,今天好像是失去了好多东西,可以说当兵以来从未有过。
如何形容呢,就像心脏悬空着,四周一片空洞。
小村庄里面,几百个民巴翘首以盼,平日里让人胆战心惊的枪声成了战鼓,通过沙比的介绍,他们知道了这是有人正在和那些拿枪的士兵交战。
有年轻的民巴自告奋勇,十分踊跃地要去林子里帮忙。
这些声音全被沙比安抚了下去。
终于,枪声停了,太阳突破云端完全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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