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森看看上衣口袋里的表,大声讲话以便让其他人听见:“炸了快十分钟了!让他们停下吧!”
副队长听后看向老兵,老兵顺势躲开视线暴露出他的小弟新兵,新兵摇头,表示自己不去。
普森指着新兵,又把手指挪到后方。
队长亲自下令了,新兵只能再次跪在地上,往战壕外侧的出口爬着。
新兵爬开了。
普森给老兵下命令:“看看外面炸什么样了?”
老兵压力很大,身子后面的小弟也没了,还不敢不听。
他慢慢往外探视,头小心的露出来一半,安全。
胆子逐渐大起来,整个头露到外面,还没看清楚情况,一发炮弹爆炸造成的气浪给他吹倒在战壕里面。
吓得他捂着头大喊:“他还在外面!”
几个士兵指着他笑话。
普森叹口气,慢慢站起身子,这次有了防备,人没被气浪吹倒。
外面的景象尽收眼底,普森彻底放心了。
那片丘陵地带已经被炸的千疮百孔,不可能有人生还,即使有,也早就跑光了。
自家队长没事,其他士兵也随着起来看,好多人的帽子被吹飞也不在乎,所有人看着炮弹的轰炸欢呼。
副队长大声抒发情绪:“再来啊混蛋!挨炸了吧!”
那口大锅边上的炊事员还躺着,原封未动,普森让几个士兵过去把遗体拖回来。
这几个士兵不光把遗体拖回来了,顺便把锅也给弄到了战壕边上。
这群人吃着锅里飘落了灰尘的凉菜,看着前方轰炸的盛大场面,哀悼已经死去的炊事员。
炮弹一炸一个坑,尘土飞的到处都是,地形完全改变,绿油油还生长着植被的地面变的面目全非,一片荒凉。
炮兵阵地上,炮兵连长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待遇。
这时,有个基层士兵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这个士兵已经满身都是泥土了,他来到某个步兵军官的面前喘粗气,等气喘匀实了才敬礼说道:“长官,请停止炮击。”
步兵军官默默无言,看向炮兵连长。
不光是他,所有的步兵军官都在看炮兵连长。
炮兵连长非常受用,但他还没有来得及下命令,又跑来了几匹马。
为首的是这道防线的指挥官,近卫军第一步兵团的团长,精瘦精瘦的,好像风一吹就会摔倒。
全部人员向这位团长敬礼。
步兵团长也不多啰嗦,对在场几个人尤其是炮兵连长说:“停止炮击,收拾一下,来我的团部开会。”
来时匆匆,去时匆匆,说完一句话转身上马。
几匹马匆忙离开阵地。
炮兵连长下令停止炮击,跟着步兵团的军官去开会。
新兵站在原地,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已经完成任务了,想通了后,匆忙返回了前线。
会议内容是一场战术商讨,炮兵团长也去了,大家合计出了一种新的战术,打算用炮来开路,步兵进入丘陵群发动攻击。
这个时代,第一次步炮协同有了雏形。
但是由于炮弹运输方面的问题,会议决定在第二天黎明发动总攻击。
也就是这个推迟,错失了最佳进攻时间,造成了严重失误。
当天夜里,有一个男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摸进了丘陵群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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