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道:“我想过了,为了隐匿身份,我可以选择在通山之前就动手,比如,咸宁!”
王月波道:“宋帮主未免想得太单纯了,众所周知,在湘鄂一带,惟有玉泉帮云集了诸多绿林豪杰,劫银这种事一旦生,会头一个算在玉泉帮身上,不是吗?”
宋延年叹口气:“可是,这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啊……十万两啊!”
王月波道:“但是惹上朝廷的麻烦,毕竟是件很麻烦的事。”
宋延年不再言语,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
宋延年告辞后,王月波的心情似乎更沉重了。老柴来报:“少爷,血鹰门崔彪来了。”
话音未落,崔彪已迈步进来。这是个瘦小枯干的人,形容有些猥琐。他能坐上血鹰门的掌门之位,全凭极深的心机和蛇蝎般的阴毒。
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是经过反复思量的,尽管有的时候看上去不很高明。
崔彪开门见山:“朝廷一支押银的队伍将从这里经过,听说有十万两,这是一笔飞来的横财,不知小爷可曾听闻,并作何打算?”
原来他也是为此而来……王月波苦笑道:“哦,莫非崔掌门也欲图之?”
崔彪阴阴一笑:“弟兄们都想分吃朝廷一杯羹!”
王月波:“你打算如何行事?”
崔彪:“我与众帮派的当家私下已碰过头,大家商议联手行动,可保万无一失!”
王月波:“你们已决意劫银?”
崔彪:“是的。”
王月波冷冷道:“既已决定,又何必前来问我?”
崔彪哈哈一笑:“小爷在湘鄂武林堪称魁,在我等心中,无论文才武略,皆堪称楷模,我等有事,自是不敢背着小爷!”
王月波与他相视一笑:“那好,既然对王某如此抬爱,我便表个态度,劫银之事,我反对。不过,既然众意已决,我自不便干预,我只想提醒各位,这或许是朝廷的诱兵之计,莫忘天阴教的下场。”
崔彪:“小爷多虑了。就我所知,那天阴教主是死于一个藩邦人之手,此人只是偶然路过,无意间卷入此事,而并非是押银队伍中人。何况,小小天阴教岂能与我湘鄂三帮三门合力相比较?!”
王月波:“王某一贯认为,不义之财取不得。此事我不会参与,也不会提供任何便利。该说的我都已说过,大家好自为之吧!”
崔彪识趣地起身抱拳:“如此崔某别过。”他的眼里含着无限讥诮之意。
崔彪走后,王月波吩咐老柴备马。他选了那匹名唤“**”的千里驹。
与此同时,十里之外的浩龙帮。
一个神态急迫的汉子正与守门的帮众交流着什么,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递给他们,道:“把这个交给贵帮主,就说玉泉帮的吴永平求见,带来了我们帮主的意见……”
浩龙帮主齐贺正在聚精会神查看着面前一张地图,边看边用红笔勾画着什么。
他接过守门帮众递来的小布包,打开,取出里面的一块黑黝黝的牌牌。
牌以铁铸,半个巴掌大小,正面是一团火焰形状,背面刻有一行字——通oo1宋延年。
烈焰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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