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你真的成了他的后娘,有这么个小赤佬给你撑腰,还愁会有什么苦闷冤屈?!”
铁门索氏又想了想,还真是!
康氏道:“我明日便再去一趟孟家,定一个吉利日子。老姐姐你呢,振作起来,打扮得招人一些,勾紧老头子,他的儿女便不在话下……”
铁门索氏叹道:“我出嫁原本只为孟二郎能饶过我家玉儿,现如今变成了为俺娘儿俩寻找靠山……唉,适合我的那把钥匙真的会是孟化源吗?这把带了锈的老钥匙……”
翠袖街上,暗流涌动。
翠袖街,也叫“一条街”,前文说过,它与白月楼并称是清波聆雨镇的两张名片。
“轻舞翠袖赏白月,多少风情小镇中”……
这里有大大小小七八家红楼,均匀分布于街道两边,其中以香怨楼规模最大,服务设施最为完善。
大红灯笼高高挂,娇呼****声声闻。随着暮色降临,翠袖街也逐渐热闹起来,每家红楼门前都站了些姑娘,她们毫无忌惮地叫卖,拍拍这个肩,捏捏那个手,不住地向男人们挤眉弄眼,使尽风骚。
光顾这里的多是公子哥,阔少爷,也有老实巴交偶尔出一回墙的“好男人”,也有攒两个月钱才够到此风流一回的穷人,有耍着单贲儿的,也有明明妻妾成群却还想着寻求刺激和新鲜感的。
街上走来一个须俱白,六十几岁的老者。
这老者精神矍铄,脸色红润,步履轻盈,他目光炯炯地扫视着沿街叫卖的红粉佳人们,就象长在检阅三军仪仗队。
姑娘们似乎对他都很熟,纷纷招呼着。
“呦!这不是亏大爷吗?进来玩玩吧!”
“亏大爷,今天桂莲和贵连都在,正等您呢!”
“亏大爷,这么长时间不过来,侬想死我啦!”
老者对她们报以微笑。
他走到“玉春阁”门前,老鸨子迎上来,拉住他的手,道:“亏大爷呀,我们这儿新到了一批洋妞儿,肯定对您的口味!”
“洋妞儿?!”老者停下脚步,眼睛放光:“哪里来的?”
老鸨子赶紧推销:“有三个俄罗斯的,金碧眼,两个东瀛的,一捏一股水儿,那活儿没的说,还会些新鲜玩意儿呢!”
老者眼睛眯成了缝儿,大叫:“引我去!”拉着老鸨进了玉春阁。
这个亏大爷,便是前面提到过的擅泡药酒的阿亏,他泡了几十年药酒,喝了几十年药酒,体力,精力和行房能力比年轻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家里那个老婆子根本无法满足他无尽的需求,他几乎天天往窑子跑。
玉春阁是量贩式的,包房按时辰收费,一般来讲半个时辰二两银子,一个时辰三两银子,另送一壶绍兴黄酒,一壶西湖龙井和四碟干果。完事后,每位姑娘五两银子。
阿亏在包房坐定,吩咐:“把那五个洋妞都叫来!”
老鸨说:“现只有三位,另两位有客人……”
“三个?三个也行!快快快!”阿亏迫不及待。
一会儿工夫,三位洋妞进入包房,站成一排,操着不怎么标准的汉语自我介绍:
“大爷好,我叫扬戈夫斯卡琳娜,19岁。”
“大爷好,我叫霍尔金娜,18岁。”
“大爷好,我叫小泉纯美,2o岁。”
阿亏把她们挨个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真是个个可人,不由哈哈大笑:“好!好!好!”
这一仗足足打了近两个时辰!
这时老鸨在门外叫道:“亏大爷呀,那两个洋妞也来了……”
阿亏振臂大呼:“都叫进来!都叫进来!再续一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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