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忠一撇嘴:“我跟你告假不下三百六十回,给足了你面子,你却始终不允,我便只有溜这一招了……本以为你脸上挂不住,纵然知道了这件事也会故作不知,谁想到你居然弄得如此兴师动众,派一个弹弦子的去跟我逗咳嗽,若不是我看打铁的入了迷,也不会被他捉来这里……”说着一指身旁那一脸虔诚跪着的老穆。
冤帝:“你该看出我派孙长礼只是为了给你提个醒,盼你迷途知返,谁知你竟执迷不悔,我这才让穆铁匠出马……”
孟忠打断他:“你怎知我就一定不会回来?”
冤帝沉默一会,缓缓说道:“别看炼狱里的人表面对我恭敬畏惧有加,却有哪一个不想逃出去,回到他们现实的世界里?那里有他们的妻儿老小,家庭生计,岂不比囚在这里幸福得多了?”
孟忠:“既知此理,缘何只为一己之私心,而令这么多人失去幸福和自由的权利?”
冤帝一时语塞,惨白的脸上又有了僵直诡异的笑意,他伸出臃肿褶皱的大白手,用一根手指指向孟忠,扑哧哧笑着说:“记住,莫将我逼急,否则,你在人间将不复一丝痕迹……”
刘玉和来到这条小巷里,见那扇院门紧闭着。
他这次来没有惊动任何人,纯属心血来潮。
也难怪,孟忠失踪后,便无人再能投他所好,每天就是县务,县务,没完没了没头没脑的县务。他也是人,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健康的中年男人,他也需要刺激的人生,花样的年华。
家里那结的糟糠之妻已成一块正宗的标准的麻婆豆腐,他急需新鲜血液的滋润。
可是,他身处县令这个敏感的位置,行事自然不能太过乖张。孟忠在时,一切都由他来张罗,现在他失踪了,便只有自力更生。
好在,身边那个碍事的莫师爷突然也失踪了,这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惬意。
退堂后,吃罢饭,他百无聊赖,心里一股强烈的**滋生出来,并不断升腾,迅占领了意识的制高点。
他想起了上次那个会按摩的小寡妇,那充满撩拨的手法和眼神,那松弛的舒适与自然放纵的激情……他渐渐急切起来。
这一次,他不想再如上次一般张扬,他换了便装,没有坐轿,一路步行而来。
他本是个飞扬跋扈之人,今日却为何低调至此?他也说不清,只感觉心里隐约有一丝不安。
暮色笼罩了小巷。刘玉和四顾无人,举手在门上轻拍三下。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他又轻拍三下。
还是没有动静,倒是隔壁院门开了条缝,探出个脑袋,是个年轻人,他撇着嘴对刘玉和低声说:“里面有人,八成正穿裤子呢……”说完缩头进去,闭了院门。
刘玉和有些尴尬,一时不知是该安静地走开还是该勇敢留下来……正在这时,院里有了动静,他听见有人朝外走来,同时一个老迈的声音道:“你这死妮子,生意还挺火嘛!”
一个滑腻的声音:“亏大爷,瞧您说的,来我这儿的基本都是做按摩的,我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钱……”
老迈的声音:“还是陪你大爷我合算吧?你又爽了,又挣得多!”
滑腻的声音:“才不是呢!您这么厉害,陪您一次顶别人六次,如此一算我可亏了呢……”
院门开处,出来一人,白须白,脸色红润,正是阿亏。
乍见到刘玉和,阿亏一愣,随即呵呵笑道:“刘大人,您也来通通?”
对这种流氓老混混,刘玉和一向心存忌惮与敬畏,听他这么问,脸上一红,支支吾吾起来。
小寡妇跟出来,喜笑颜开道:“哎呀!是大人您哪!难为您还记得小女子……今日一定让您爽歪歪!”她不傻,知道遇上了公款消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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