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从未师承此道,探究其来龙去脉,更是不曾涉猎,故而师兄方才所授,大多觉得不知所云,惭愧之至!”
“呵呵……原来如此,阵禁之道,繁复无比,确非一日之功。”
夫子饱经沧桑的脸上,现出一副了然的表情,随之仰面沉吟起来,想到入神之处,不时还微微点头。
“不过阵法之本,实为万千禁制,依照固有法度,互联互依。不如今日授课,改为禁制的布设破解,相对浅显通俗,或许师弟会略有所获。”
少人问津的夫子,与被人冷落的怨妇,有着诸多相似之处,心底的千般思绪,万种意念,不可言传,更难以意会,唯求一吐为快而已。
因材施教之下,成效斐然。不但余跃大感轻松,夫子的性情,亦是变得十分高昂,虽座下仅有一人,却与桃李满座无异,一气呵成,居然传授了近半个时辰之久。
似是意犹未尽,夫子随后自储物戒中,取出几样材料,宛如行云流水,篆刻上一些奇怪的符文,随手摆放在玉案之上。单手一扬,掌中的一枚下品灵石,顿时化为齑粉,凌空落下来。
“起!”
一声轻喝,苍劲低沉。
余跃当即隐隐察觉,半空中的灵气,泛起一阵轻微的波动。紧接着眼前一花,一层水蓝色的光幕,攸然闪现,倒扣在面前的案几之上。
“学以致用,方能知行合一。”
夫子目光灼灼,含笑望向余跃。
“融汇方才所授,尝试找出其节点所在。”
所谓“节点”,乃禁制运转枢纽,亦是破除的命门所在。余跃起身上前,驻目仔细端详。足足半盏热茶的工夫,似乎仅有一处略有异常,余跃有心继续探寻,却再无任何的发现。
“师兄,此处应为一处节点。”
一抬头,夫子闭目端坐在上首,已如老僧入定,余跃心中忐忑不安。
“哦……余师弟如此确定?”
夫子睁大双眼,一脸惊讶,余跃别无他法,只好如实回答。
“在下愚钝,所得仅此一处。”
“哈哈哈……师弟于破禁之术,颇有心得!”
夫子突然开怀大笑,先前的严肃表情,显然是故意做作。
“打铁趁热,熟能生巧,望师弟再接再厉!”
余跃暗道侥幸,连忙拱手称谢。夫子兴致勃勃,陆续掏出材料,开始布设新的禁制。不知不觉之间,授业时限已到,两人沉浸其中,浑然不觉。
说来也怪,初次涉猎的余跃,居然表现不俗。而阵禁本属冷门之艺,得弟子如此,夫子传授也格外卖力。
“和师弟相逢甚欢,日后可直呼师兄之名。”
分别之时,夫子曹踞亭将名讳告知,又取出了一枚玉简。
“这部《阵禁初解》,乃师兄多年心得积累,送与师弟自行参详。若有何不解之处,随时前往居所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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