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闲谈到那如山水墨画的江南之景,她面上不禁染上了些许憧憬之意,眸中更是一时神采照人。
见此形景,怀安王自是把他曾在江南的景况一一叙了个完尽,只为博得美人欢喜。
话叙到一半时,他倏地作了个请求,笑道,“不知姑娘这儿可有酒否?”
“酒?当然,只是…可能是些寻常之酒,不若奴唤人去买些稍稍上等的来?”
“不用麻烦,浅酌而已。”怀安王忙道。
依言,蘅儿又唤来丫头去取了酒盏来。
先是给对方斟了一杯酒,她才坐了下来。
“姑娘不用吃一些吗?”他如此问。
方摇了摇头,只见男子拿起酒壶,给她注了半杯,一面道,“就当是小酌怡情。”
酒杯推至她面前时,他再言,“如果姑娘着实不喜,也不用勉强。”
对此,蘅儿自是不再推辞,毕竟男子话语间并无半分强迫之意,且只顾讲起了江南那些风土人情,一时之间,浅饮些许,倒是增添了乐趣。
直至天交四更,两人才从其中回味过来,虽兴致犹在,但天色已晚,怀安王亦不好再留。
“叨扰了姑娘这么些时,真是罪过,姑娘还请先做安歇吧。”
他微微作了个揖,蘅儿忙还礼不迭。
直到把人送出房门外,她才回身进房。
次日,先是风月楼阁传之,而后茶馆酒楼等欢娱之所也遍闻,就说这沁芳院的蘅儿姑娘又添了一位入幕之宾,听说还是极为贵重的身份,不然能掏出那么些金银来?
且只为和美人共度一夜良宵。
会仙楼里,有人嘁嘁喳喳,难免提及了此风月传闻,以此为乐。
正逢午时之际,人来客往,西宁王携宋府之嫡长子宋显宗等人上楼而去,恰在包间外时,就遇上了南平王一行人。
那南平王眼神掠过宋显宗,不由笑道,“老三,这才公布了赐婚一事,怎么,就急着把未来的大舅拉过来叙叙话儿了?”
目下,许是见自家三儿府上后院还空着女主子的位,今上倏地来了几丝兴头,遂赐了一桩婚下来。
思来想去,最终将这正妃之位许给了宋家的嫡女,宋知秋。
而这宋显宗却是宋府上原正妻之子,后因病逝,扶了一妾室为正,宋知秋原是这妾室所出。
此赐婚消息一出,京中闺秀无不叹息,虽宋府在京地位也算显赫,只这嫡女还是有些不成气候,不说人物任何,只这性情举止皆有耳闻,未免使人厌恶了些。
闻言,西宁王倒是脸色平淡,微微同对方说了一两句,便径直转身进包间里去了。
南平王见状,虽心下不满,但一时却又无可奈何。
房内,刚坐下呷了口茶的西宁王想到方才楼中有人议论之事,心里略虑了一回,叫过身边的江右,在其耳旁吩咐了一番,后者遂领命而出,暗下直奔沁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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