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抓着五月的尾巴趁势而来,在这两天,q市时而迎来一阵小雨,空气里的一丝丝燥热也逐渐升温。
自从上次父子俩离开以后,鹤年还时不时地趁着周末把鹤洲送到碧蘅这里。
虽然觉得男人最近的行径很是莫名其妙,但她并没有再加深究,毕竟对于她来说,现在管好自己的事才是第一位。
但她没有料到,时医生竟然和鹤年同时找上了门。
男人带着鹤洲,敲开她的房门时,时疏衡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是…?请问有什么事情?”时疏衡率先问道。
结果鹤洲直接轻车熟路地从面前这个不认识的叔叔旁边挤了进去。
“妈妈!我是粥粥呀,妈妈!”鹤洲把小书包放在沙发上,连忙呼唤着正在厨房的碧蘅。
鹤年幽深的黑眸在这位医生面上不经意地掠过,搁置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显得他比平时随和了几分,但全身侵略的气息止不住地释放着。
男人比医生高了不到半个头,虽然时疏衡本身并不低,也有一米八五,但鹤年身上的气势更为让人心惊胆战。
他并没有回答时疏衡的话,而是径直跟在鹤洲的后面,大摇大摆地进了门,似乎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在厨房忙着清理打扫柜台的碧蘅看到来人,本想立即解下围裙,但一不小心手滑,将系在腰间的带子弄成了死结。
她左右环顾了一下,招来正在喝水的鹤洲,想让孩子给她解开。
这时,合上房门后的时疏衡正打算上前,但身旁的鹤年快他一步,走近几步,指尖轻捻,松开了死结。
两人靠得极近,从时疏衡的角度看过去,就好似她倚靠在男人的怀里,亲密得仿佛容不下第三人。
女人的腰似是一束娇花,柔美得不可思议,细细的围裙带子在袅娜的腰上挂着,鹤年的动作很慢,在时医生的注视下,仍然一副慢条斯理的模样。
直到鹤洲唤她,时疏衡脑子才清醒过来。
“他是…你孩子?”他之前并未听她家里人提到过,只是隐约知晓她刚结束一段婚姻。
“对,他叫鹤洲。粥粥,这是时叔叔。”碧蘅给孩子简单地介绍了一番。
“叔叔好!”鹤洲随之开口叫了声。
时疏衡眸光瞥到一旁的男人,原来这就是她的前夫。
不过,从品貌仪态,他自是能看出眼前这人的尊贵不凡,再把目光放至女人身上。眼神不由一黯,他也不得不承认,两人简直就是一对璧人。
只是,她这般好,那个叫鹤什么的男人,真舍得离婚?对此,时疏衡表示疑惑不已。
三个大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心里的思绪各异,只有鹤洲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里的卡通人物。
快六点了,碧蘅正准备去厨房准备晚饭,鹤年随之就跟了进来。
起身时,瞅到时疏衡频频看向厨房的神情,里面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意味,他立马开口道,“时医生,你是客人,就安生坐好罢,至于其它的,交给主人家便是了。”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时疏衡仅是微微点头回应,并未有任何言语。
一顿饭吃下来,甚是压抑,两个男人之间的汹涌暗流正在互相较量,碧蘅一点儿都没有心情掺和进去,只是当做没看到。
而吃得正香的鹤洲哪里又会顾得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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