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卓然将还不满足的宋呈一赶到浴室清理,她也被迫跟着进去,被他压在浴缸里揉搓一顿,还是卓然生气训斥,他才恋恋不舍地放手。
等二人从浴室出来,卓然的洁癖发作,不肯再上床,除非换床单,于是二人大半夜又换好床单。到这时,卓然已经困倦难耐,她躺在干净整洁的床单上,倒头就睡。
宋呈一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但听着旁边卓然的呼吸声,他满足地贴在沉睡的卓然身上,闻了闻她的发香,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
体力耗尽的卓然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直到刺耳的闹铃声响起,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宋呈一敞开的胸膛直直落在她眼底,她眨眨眼,不适应身边有人睡在她旁边。
闹铃显然没有吵醒宋呈一,他睡得很香甜,白净的脸上有一条红红的印子,蓬松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卓然关掉闹钟,静静盯了他几秒,随即拍拍他的脸颊,说:“醒醒。”
“你该回家了,快醒醒。”
宋呈一睁开惺忪的睡眼,下意识搂住了卓然的腰,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几句话,卓然没听清,捏了捏他的耳朵,催促道:“快点,马上五点了,赶紧走吧。”
“好困。。。。。”宋呈一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不想走。。。。”说着,去抓卓然垂落身侧的手,摇了摇。
“不行,穿衣服,快点,我送你下去。”
宋呈一只好套上衣服,卓然推着他往楼下走去,宋呈一顶着鸡窝头和脸上还未褪下的红印跟随卓然往楼梯走去,他抓了抓头发,回头看着她,说:“那等我到学校——”。
他话还未说完,余光突然瞥见楼下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惊住,跑到别人家睡觉的心虚一下子涌上心头。
宋呈一站定,下意识打量了站在楼下朝上看的男人。
大约四十岁的俊美男人,一身得体的西装,看样子是要出门。宋呈一瞬间就把他和“卓然继父”对上号,他站直身子,双方四目相对。
那男人的表情太怪异,他的目光不可置信地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荡,像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颤抖着举起手,指向二人,问:“他是谁?”
卓然从宋呈一身后走出。她身上还有昨晚欢爱留下的痕迹,细长的脖子上、锁骨上布满了红印,她恍若未闻,牵着宋呈一的手,一步步走下楼梯。
陈经觉得自己脑袋已经宕机,愣愣地看着二人。平日自己连多看一眼都是恩赐的身躯布满了另一个人的痕迹,她原来可以这么亲密地拉着一个人的手,没有一点距离。
是假的吧?她这么可能带一个男人回家呢?又怎么可能允许他在她身上作乱呢?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他不相信。
陈经的问话让宋呈一感到不适,那一句问话,就像是丈夫撞见出轨的妻子般不可置信,而这种情绪,绝不应该在一个继父身上体现,他回想起卓然和自己聊过他,心情变得复杂烦躁,他看了一眼卓然,她的表情沉静,就像是没看到下面有人。他也默契地当做看不到他。
二人越过陈经,往门口走去,经过陈经时,陈经突然情绪崩溃,他死死地盯着宋呈一,像是看到了前世今生的仇敌,猩红的双眼以及扭曲的表情让他完美的皮囊瞬间变得恐怖狰狞。
他凭什么?他是谁?宋呈一清澈的眼神激怒了陈经,卓然为什么选择他,一个稚嫩懵懂的男生,他根本就不了解卓然,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凭什么能获得卓然的特殊对待?
愤怒、伤心、不可置信种种心情充斥在陈经心中,他死死地看着卓然,看着她亲昵的摸了摸男孩的脑袋,轻柔又带着点娇呵的语气催他出门,看她温柔地盯着男孩的背影,看他恋恋不舍地回头张望。
好一对浓情蜜意的情侣。
陈经已经很久没敢如此放肆地看着卓然了,他与她对视,在这种时刻,他还在为难得一见她刚起床的模样穿着睡衣感到窃喜,他贪婪地扫视着她细腻水嫩的肌肤,越是雪白的皮肤,越是衬得吻痕越发惊心动魄,如同洁白的画布已经被人添了几笔艳丽的颜色。
可她冷淡的眼神唤醒了他,陈经避开她的视线,他想要疯狂地大吵大闹,想要不顾一切地争论,想要跑过去撕破她的睡裙,掐住她脆弱的脖颈惩罚她。
但他不敢,在她无形的震慑下,陈经的理智渐渐回笼,他还有画展要办,裴斐已经不是他的倚靠了,他未来还要在裴家的鼻息下生活。
他听见了卓然的嗤笑声,大概是嘲笑他现在的窝囊样,可她什么都没说,径直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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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呈一原本很困,但是清晨的气温微凉,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彻底清醒了。他打车回到家,蹑手蹑脚溜进房间,没有惊动父母。这时还不到六点,他还可以补个觉,但是他完全没有睡意。
卓然的家庭问题,比他想象的严重多了。他回忆陈经看他的眼神,不自觉拧起了眉毛。陈经极度扭曲、极度嫉妒的眼神让他震惊,他显然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男人。
卓然的母亲怎么能放任这种男人留在家里呢?难道卓然妈妈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吗?
他应该和卓然好好聊聊,陈经是个不稳定体,他不接受卓然身边有这么个变态,一想到卓然从小就和那个男人一起生活,宋呈一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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