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每个人在修行的路上都没有闲着。叶九秋想,他在成长,别人也在。为了不弱于人,唯有更加刻苦才行。
只要到了元婴期,九幽便可摆脱黑棺的束缚!
封玉书若有所觉,浅浅的瞥了叶九秋一眼,真是难得,这孩子眼中居然有了野心。
一路无事,一行人很快返回了阴尸宗。
再走回宗的那条隧道,叶九秋即便是独自一人也能坦然面对。隧道内的阴气怨气与凶气,再也对他造成不了丝毫的影响。
回到宗内,有人领着那七名外门弟子离开,若是他们中有谁猎得了青罗宗的人,便可以正式晋升为内门弟子,获得材料炼制自己的命尸。
封玉书带着何山见往小黄泉那边的大殿去了,白然叛宗一事涉及到问草境与杨宏之死,事关重大,容不得轻忽。
叶九秋只被交代了一声,可能之后会找他问话,便被孤零零的留在了原地。他看着封玉书带着何山见远去,再抬头看看附近目光探究的阴尸宗众人,扬起唇角笑笑,没有理会,背着黑棺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这些人冷漠对他又怎样?比起笑脸相迎背后却暗中算计,像这样两无交集还来得更轻松自在。反正他们也不是他在意的人。
想通了这些,一路上的其他人就好像背景板似的,被他无视了个彻底。
回到屋内,叶九秋将屋中大致清扫了一遍,就盘腿坐在黑棺上修炼起来。过了一晚,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他才被人找去大殿问话。
他被领去的地方是刑罚殿,是阴尸宗众人谈之色变的地方。只是他这次去的是正堂,而不是后面动刑的刑堂,场面不至于太血腥可怖。但即便是正堂,也比宗内其他地方多出了股阴凉寒意来。
本来阴尸宗就足够阴气沉沉了,可想而知,这刑罚殿是有多么阴冷森寒,仿佛凝聚了无数的凶怨之气。
叶九秋一步步踏入其中,脚步声在空旷的殿内放大般的突出,殿内苍白的灵火将他的影子蜿蜒在地上,明明灭灭,形影幢幢,像是群鬼蜂拥在他身后,张牙舞爪。
他走进深处,再次见到了宗主与其他的长老。还有跪在殿内,一动不动的何山见。
何山见听见他的脚步声,侧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里充满了血丝,满是疲倦,却并不憔悴。如他们之前所想一样,阴尸宗高层会反复确认真相,但也不会为此为难何山见这样好的苗子。
叶九秋在何山见身旁站定,他并没有跪下,眯起眼睛望向上方的宗主。他是这幅态度,那宗主也没有责怪,反而语气温和:“九秋啊,你听听,看是不是你何师兄说的这么回事。”
他再看向何山见,冷冷道:“何山见,将你的话再重复一遍。”
何山见点头应下,声音沙哑的将他与叶九幽商量好的事情经过再讲述了一次——虽然他现在已经记不得叶九幽了。
叶九秋认真听完,而后看向众人,面不改色的肯定道:“确如何师兄所说。我险些被白然控制的王木曹飞两人所杀,幸亏老祖在我身上设下的保护禁制,使我得以活下来。”
“白然这狼子野心的东西!”听见叶九秋差点也结果了,宗主又惊又怒,要是叶九秋死了,那老祖会对他怎样?他可是白然的师父!
沉默半晌后,他面色铁青的道:“传下去,白然叛宗,从今日起逐出阴尸宗门墙,阴尸宗众人见之必杀,提此人首级回宗者,必有重赏!”
暗处有人应下,飞快离开正堂。
“可惜青罗宗有弟子知晓了杨宏进入问草境,还以为杨宏是我宗安排进去,宗主,此事不好处理啊。”底下有长老叹道。唯一庆幸的是,青罗宗的人不知道杨宏已死,还是被他们阴尸宗的弟子设计偷袭致死。
“且杨宏迟迟不回天魔宫,就此在我阴尸宗失踪,待天魔宫追究起来,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又有一人苦恼叹息。
宗主的眉皱得越来越紧,只觉平素向来喜爱的弟子,如今在眼中越发的面目可憎,这给他带来了多少麻烦!
“兹事体大,待我问问老祖的意思,再做定夺。”宗主长叹一声,觉得无比棘手。紧接着,他看向叶九秋与何山见:“今日种种,尤其是杨宏之死,不可对外人提起。你等二人,在此发下心魔誓言。”
杨宏还被叶九幽关在他的黑棺里,叶九秋眨巴下眼,毫无压力的与何山见一起发了誓。
“下去罢。”宗主朝他们摆了摆手,心累的很。
“弟子何山见告退。”
“弟子叶九秋告退。”
叶九秋等着何山见一起,从正堂退了出去。
而出了正堂,何山见要去他自己师父那边。叶九秋与他刚刚分开,便有人忽然冲到了他的近前。
他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对方抓向他的手。再仔细一看,竟然是蓬头垢面的王林,只是现在的王林不复之前的嚣张,他目光混乱癫狂,整个人好似疯了。
这时又有人从后面上来,制住不断挣扎的王林,朝着叶九秋笑着解释:“王师弟在修炼进阶时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修为全毁,这神智也……呵呵,希望叶师弟不要在意。”
走火入魔?
叶九秋平静的看着王林近乎疯魔的扭曲面孔,想起了白然那一手控制人心神的法诀,想起了王木与曹飞对他动手时不忌生死的搏命表现,一时明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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