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
他就知道这小玩意儿没睡!还跟小狗一样来回蹭他!
郁言刚想说两句狠话让谢徵放开自己,身后人已经主动松开了手臂,软着声音嘟囔,“哥哥,我做噩梦了,不是故意的……”
说的那叫一个委屈。
茶农究其一生都摘不到这样的上好绿茶。
“……闭嘴,睡觉,”郁言转头瞪他,轻轻咬牙警告,“离我远点。”
被警告的人立马乖巧点头。
眉眼中却染着消散不掉的笑意。
后来实在没控制住上扬的嘴角,谢徵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低哑的笑音。
喜提身旁人一记肘击。
力道不小,那声笑音拐成一句闷哼。
“怎么这么用力?”
谢徵立马伸手去揉郁言的胳膊肘,掌心温热,动作温柔,“有没有打疼,我可以给哥哥呼呼???~”
郁言:“……”
真想撬开这小狗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夜渐渐沉了下去,屋内也慢慢恢复了安静,郁言重新闭上眼睛,听着身后谢徵温沉平缓的呼吸,渐渐陷入梦境。
没过多久,那只胳膊再次环住郁言的腰,但这次怀里的人已经熟睡,没有推开。
只留下陈女士待在意识里干着急,这小兔崽子竟敢趁她家言言睡觉占言言便宜!
该死!杖毙!斩立决!
她还偏偏只能看不能说出口!
作为一个思想开明的好妈妈,她不会干涉自家孩子的任何感情状况。
不会扔出一张一千万的支票霸气地说“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她不是那样的人。
一是因为她没有一千万,二是因为她没有一千万。
一想到这小兔崽子未来会拐走她家言言,她就忍不住想要张口咆哮,但她依然不会阻止。
这是言言自己的事,她不会出手干预,她相信自己儿子可以处理好这段感情。
更何况她能感受的到,郁言在谢徵旁边睡觉总是睡得更加安稳一些。
用宋屿安世界的一句话来说大概就是:少爷已经好久没有睡这么好过了。
但就算这样,也不妨碍陈女士深夜破防。
在某个夜深人静的黑夜中,一团意识白雾偷偷咬手帕飙泪:自家白菜要被一头黑猪拱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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