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从始至终,我这个受害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你确定不要听听我的看法吗。”
导演像是才回过神来,似呓语:“原来安盻也在这里,你说说吧。”
景安盻用平淡的目光扫了魏美媚以及跟随她来的十几个工作人员一眼,而后又轮到冰卿身上,最后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魏小姐凭借自己一口之言,妄加猜测,冰卿一锤定音,对柳小姐来讲,有失公允。很有王婆卖瓜嫌疑,我完全站在中立的立场上建立,不如调来视频,所有事情不就一幕了然了吗?”
不失为一个好计策,导演和一众外人纷纷点头。
魏美媚细长的眼睛里,闪烁出几分光芒。
她为什么敢污蔑柳冰卿,不就是仗着装着戏服的试衣间里没有摄像头吗?
忍了很久的冰卿,在看到只能看到进去试衣间,显示自己在里面呆了一个钟头之外,里面的情景根本看不时,脸色变得灰暗了。
小七咬着嘴,咿咿呀呀在底语。
冰卿拧着眉想要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可,实力有限,实在是听不明白。
冰卿有种想要到深山老林里狂喊一阵子的冲动。
她拼命地在抑制自己的冲动。
在没有监控摄像头的情况下,是不是说她编撰好台词随便到大街上拉到一个人说他把自己唐代山水画给烧了,那就是他把自己东西给烧了!
是不是?
如果是的话,她回家后就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摔碎,然后栽赃嫁祸给魏美媚。
她小妮子就住牢去吧!
她与平常情况不同的是。
她最亲密的人,小七,也将矛头指向她了!
景安盻既然决定要帮助柳冰卿说话,便决定会力挺她到底。
其实他并并不知道戏服究竟是谁弄坏的。
他的信任只是出于上次他的不信任,看清了魏美媚的为人,才这样。
“动机呢?”既然没有视频,他只有抓着这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
他演绎过太多聪明角色,他本身也不笨,聪明人的脑回路其实很简单。
在他看来,不过是有理时讲理,没理时,让别人给他讲理,说服他。结果,可想而知。
景安盻偷偷朝着冰卿眨了眨眼睛,冰卿即刻心领神会,唱白脸道:“动机就是我相当男一号啊!”
“我才不信,肯定是要烧苒苒的戏服,失手了。”景安盻佯装义正言辞。
冰卿随即冷笑一声:“就算是失手,我作案时间充沛,多烧她一件又何妨。”
“哦?”景安盻手放在下巴出,假装冥思:“烧一件衣服就能当女一号了?!”
下一秒,冰卿哈哈大笑,冷嘲热讽:“要不就说呢!烧一件衣服就能当女一号了!”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像是唱双簧的相声演员。
景安盻问的直射要害,冰卿答的也很巧妙。
在旁的人,只要不傻,都能听出来怎么回事。
魏美媚有些恼羞成怒了,她脸色憋的通红,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出来。
导演斜斜看了眼魏美媚,短短时间内,他的情绪忽高忽低,被魏美媚和景安盻柳冰卿整的心脏都跳不规律了。
他是一个公正的导演,有了刚才貌似武断的教训,这次更加小心谨慎了,将话也说的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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