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婷咽了口唾沫,不甘心地将数码相机乖乖交出。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他随手丢下于婷。
没有注意到,于婷的回,眼中噙着泪水。
她曾如很多少女般,仰慕过他,如高山流水,却也如很多少女般,被他冷漠相待。
“凭什么?”于婷嚷道,她太不甘心。
“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相待!”于婷捂着脸哭道:“我也喜欢你好久!你若是嫌弃我,我把她变成跟我一样的人,看你是不是也会嫌弃她!”
“她跟你不一样。”江野凡虽在和于婷说话,眼睛却望向了可怜兮兮的冰卿,铮铮铁骨,装下几许柔情。
“我只是说要见见她,你就担心成那样。柳冰卿的视频我是不会销毁的,我要让它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种在你们心里,让你随时对她感到恶心。”她心里愤恨,连说话都变得尖酸刻薄。
江野凡咬着唇角,眼中的怒气渐渐升腾。他对她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
一屋子的男人,在他如同野狼般开枪之后,都消失殆尽,只有这个女人,罪魁祸,他没有动手。
他是耐性极差的人,能安然放她离开,已是最大的宽赦,她若是仗着他的怜悯一再得寸进尺,触及他底线,他都不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于婷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怒意,不知好歹地哭啼道:“你放我出国,我能保证五年之内不让她的视频外传,不然,明天我就能送她上头条!”
“你在威胁我?”他垂眸,眼神如同被覆上一层冰霜,寒冷之意,直入骨髓,让于婷不寒而栗。
于婷下意识后退几步,她已触碰到他的胡须,让他起了厌烦的心思。
她咬着牙瞅了眼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手提包。暗暗咬牙后悔,刚才他从窗户跳进时,她早该料到如今一步,只恨当时对他心存一丝侥幸,没有拿包,今后她连傍身的家当都没了。
她的那点小伎俩,自然没能逃过江野凡的目光如炬。
他拿起她的包,当着她的面,将里面的玩意儿哗哗啦啦倒了出来,俯身翻到几张光秃秃的银面光碟,嘴角勾勒出一个饱含嘲讽的弧度。
“咔嚓。”他将盘拦腰折断,丢到于婷面前。
“我本想放你一条生路。可是你太贪婪,怎么办?如果不亲手将你送进去,又怎么保证那个笨女人一世安然。”
“不要不要不要。”霎时间于婷的眼泪像是决堤得洪水,汹涌而出。
心里的绝望,像是春节的烟花,开满了整个空洞的黑夜。
她跪在江野凡的脚下,双手抱着他的腿,哭的昏天黑地:“野凡,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念在我曾对你掏心掏肺过,念在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你的份上,求你,求你,不要那么绝情!”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会找柳冰卿的麻烦!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到监狱!”她连最后的附身符都被自己毁于一旦,如今除了苦苦相求,巴结他的一丝怜悯度日,还能怎样,连最伊始的张扬跋扈也收敛起来。
她越是哭的伤心欲绝,江野凡越是对她感到厌恶。他冷漠地从她的怀里收回被她紧紧抱着的腿。
对游荡在房顶边的直升机下了命令。里面出来两个人,将哭的梨花带雨的于婷架上了直升机,跟江野凡恭敬道别,离开了公寓,朝着警局的方向飞去。
他看到贪婪酣睡的冰卿,嘴角噙上一抹笑,揉了揉她碎乱的刘海。
将于婷留下的数码相机随手丢到水池里,折身到窗前,看到大门处鱼涌灌进的记者,眸子里投射出的凶狠,仿佛顷刻间能将人生吞活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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