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纸杯里最后一滴已经凉了的咖啡喝完,扔进垃圾桶,然后便离开这里。五分钟后我来到广场,由于假期的原因,今天广场人特别多,人来人往。
以萧嫣的性格,她可能不会喜欢人多的场景,所以我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我在广场前的公交站等她。
十分钟后,萧嫣开着车到来,她拉下车窗,随性喊一声:“上车。”
我便迅速走向她的车,坐在副驾驶。
她问道:“去哪?”
我反问道:“今天不city-walk了?”
“那么堵,我开车本来四五分钟就到,别city-walk了,找个安静的地方抽烟,抽完就走。”
我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钟茗说过公园的荷叶开了,猛然间迸发去看荷花的想法。我说:“去公园吧,那边人相对较少,也挺有雅兴的。”
萧嫣满不在乎的回答道:“随便你。”
之后我们穿过拥堵
的路段,一路来到公园。
公园里空气带着柔和的温度,尤其是当夕阳夹缝在地平线的边缘,冷却的空气轻盈了薄衣。一种久违的感觉,等待某种恭敬,遗憾路面上已经没有泼洒的斑驳,庆幸叶梢留过摇曳的痕迹。
我和萧嫣相继拿着一根烟,轻吹一口气,点燃它的生命。看着烟雾在空中缓缓升起,化作一缕轻纱,随风飘散。
周围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烟雾缭绕中,我仿佛看到了时间的流转,就像河里的水,静静流淌,见证无数生与死、悲与喜。
萧嫣随手把烟丢进垃圾桶上带水的灰缸然后立马拉上口罩。“抽完了。”
“所以呢”我不以为然的接一句。
萧嫣大功告成一样拍了拍手,随性说道:“抽完……抽完我就要走了。”
我吃惊的望着她,手里的烟顿时索然无味,“你要走……这么快……”
“我说过陪你抽根烟,抽完就走。”
我失望的压低嗓音,像是在乞求悲怜又故作坚强的指着自己,问道:“那我呢?”
“你爱去哪去哪,你想去看海就去看海,想去种田就去种田。”
我苦笑道:“那我也得有钱啊。”
“不管了,”萧嫣对着我扶了扶墨镜,像是再做最后的道别,然后轻轻扬起手,随意的挥了挥,像在驱赶一只不请自来的苍蝇,眼神没有在我身上多停留一刻,转身离去,步伐轻松自如。
“哎!等等!”我试图唤回她,而她不动声色。
最后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打火机,低语道:“你的打火机又没拿走……”
也罢,最开始我的理由就说抽根烟,现在目的达到了,她的任务完成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语言相互逗留。奈何夕阳的眩晕让我抽离不出自足,蛙叫声中,灰绿与浮萍中稍显嘶哑。
刹那间,我警觉,一直以来我都在厚着脸皮往萧嫣身上蹭,除了老街的主动邀约,有几次是她厚着脸皮来找我。我本以为当这频率在她的生活中飞升会换来她的习以为常,然后我就能像只猫像只狗一样时不时出现在她身边且她会平平淡淡的容纳我。
想必我错了,那不是我的家。狗主人可能会为自己的狗建一座狗屋,猫主人可能会买一个盆,但人没有这样的待遇。因为我有手有脚,大脑正常,身体无严重异常,所以我要自己养活自己,拥有自力更生的能力是一种平凡的不幸。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