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之南心头一喜,顾诗成最喜欢的是体面,她绝不会允许江砚书闹出不愉快!
顾诗成上前一步挽着江砚书的手臂,“之南,生日快乐,我们来得仓促,只有一点薄礼,你不要见怪。”
江砚书浑身僵硬,顾诗成出席任何场所都不会挽着对方,因为这样看上去她的气势会更弱。
江砚书心里一束又一束的烟花炸开,内心直接化身土拨鼠,疯狂尖叫——
顾诗成挽他!挽他的手臂了!他是第一个!啊啊啊!他要做唯一一个!他要矜持,不能给她跌份!
江砚书站成丁字步,生怕不够正式,微微偏头向顾诗成微笑。
虞之南微微眯起眼,“诗成。”
这短短两个字,竟让顾诗成听出了与虞颂年如出一辙的气势。
可惜她连虞颂年都不怕,没有实权的虞之南更不可能被她放在眼里,她愿意和他来往,一为往日情分和恩情,二为探寻顾母之死。
顾诗成眼角下压,她眼尾细长,下压时带着层层威压,“之南,你不会嫌弃吧。”
虞之南不愿意后退这一步,两方到了崩盘的境地。
江砚书不动神色地上前和顾诗成并肩,他现在越来越了解顾诗成了,她不喜欢身侧之人落后于她。
顾诗成脸色慢慢冷下来,“之南。”
“大哥,你真是的,见了顾总就欢喜不已,怎么就在大堂聊上了?”虞随笑着从楼梯上小跑下来,狐狸眼里装着满满的笑意。
“虞经理说笑了。”顾诗成绕过虞之南上前,经过他时嘴唇微动,“虞之南,别昏了头。”
江砚书听着这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虞之南的不同,他无法代替。
虞之南深吸一口气,视频里母亲的呜咽声像是和尚念经似的,不停在耳边环绕。
顾诗成,为什么不能成全他?!
他们之前明明有那么多的情谊,就算不是爱人,可是他们之间算得上是朋友啊!
为什么不愿意!她明明看出来了他的窘迫!为什么?!
虞随拉着他的胳膊往上走,还笑着和顾诗成玩笑,“我哥他说什么都不肯切蛋糕,非说你会来,我们还笑话他呢!”
顾诗成看他和当日在别墅时判若两人,心下冷笑,“我和小虞总年少相识,朋友一场,他生日怎么能不来呢。而且听说虞经理你最近谈下来了个大单子,虞叔应该很高兴吧。”
实际上虞颂年因为他出的这个风头大怒了一场,还赏了他一顿皮带,他肩胛骨和背上现在都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疤。
可他却笑得更开心了,“顾总抬举我了!我能谈什么大单子,都是我大哥的功劳,我就是在旁边学习的。”
顾诗成看着虞之南僵硬的脸,不禁感叹,这人根本就不适合错综复杂的生意场,固执又死板。
反而是虞随便才真是如鱼得水,八面玲珑的心思比之顾诗成都不遑多让。
顾诗成不接话,他也没有觉得恼,只笑着带路,“都怪我,没有提前和顾总说这是自家人聚一聚,顾总还带了男伴来,这不,哥哥他……哈哈。”
江砚书看着她的侧脸,见她没有反驳,心里一痛,顾诗成对他的态度总是这样,忽冷忽热的,他捉摸不透。
但如果她喜欢这样,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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