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肖白自认为这双腿算是废了,听到这句话很是惊讶。担心白高兴了一场,他观察了一下陈医生的表情,发现陈医生看了一眼扎克利,然后撇着嘴面露鄙夷,那个表情好像在说他虽然不想承认这个诊断,但是不得不认同。
压下心底的波澜,他的语调很冷静:“这双腿还有救?”
陈医生本想开口说话,被扎克利抢先一步,可惜语出惊人:“放心,好好恢复个一年半载,不影响泥做攻。”
“……”
赵栩起身后本来就有些尴尬,但又想听他恢复得如何,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窗外的清晨雪景。听到扎克利这句话,他耳根立刻染红,觉得某人可以去死一死。
季肖白扶额:+1
陈医生:……
陈医生先是反应了片刻。做功?动力学的做功?
在看到两个当事者巨尴尬的反应后终于联想到正确写法,顿时心里奔腾过一万匹马,还是别称叫羊驼的那种马。
胡言乱语,污言秽语,虎狼之词!
他早就看这个洋人不顺眼,技术不精,还传播腐朽思想文化,现在居然还口无遮拦,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满脸无辜的扎克利蹙眉:“咦,怎么都不说话了?”
陈医生炸了,劈头盖脸地冲扎克利喷唾沫星子。
“长着一副祸害人的好皮囊偏还装得老无辜,实际上骚话连篇,外嫩里焦,费心思骂你都是浪费时间,你快点滚出去!别把这间病房弄得跟火车一样臭气熏人,还有小心这医院的消毒水味儿都给你整脏了!”
扎克利也毫不示弱,用蹩脚的中文会怼,对不赢了换英语接着跨越语种,中英互怼。
闹了好一会儿,赵栩才充当和事佬把两位势如水火、交战正酣的医生请了出去。
赵栩关上门,坐到季肖白身边,神色淡然,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可是看到他烧红了的耳根,季肖白莫名地想笑。
正好李端了药来,把药递给赵栩就离开了。于是赵栩坐到他旁边,把药吹了吹,递给他。
季肖白星星眼:“你不喂我了吗?”
“?”
“你上次都喂我的。”
“……”赵栩白他一眼,起身要走。
季肖白皱了皱眉:“阿栩,你看我这么惨,是不是可以哄我一下?”
赵栩冷脸一抽,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然后托着勺子,温柔地喂进他的嘴里。
季肖白又不安分了:“好苦……!”
赵栩直觉不简单:“嗯?想干嘛?”
他闭上眼:“想要一个甜甜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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