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一步三回头离开,麦花呆立一会儿也想走,邢如意忽然发现了她。
“麦花……。”
“如意哥……!”女人只好转过身,脸蛋红红的,头也埋进胸前深深的沟壑里。
她不敢抬头看他,觉得对不起他。
“麦花,你还好吧?”如意问。
“嗯。”
“他……还没来接你回家?”
“谁?”麦花反问。
“你男人,夫妻之间就这样,床头打架床尾和,天上下雨地上流,两口子打架不记仇!”
邢如意这样说,是在劝慰麦花,也等于在鼓励她。
他希望女人幸福,希望麦花过得比自己好。
麦花心里却一个劲地埋怨:傻帽!哪有什么男人?哪有什么土大款?都是俺爹骗你的。
孩子也是你的种!
可事已至此,怎么解释都是徒然,她只能抽泣一声,抬手擦眼泪。
邢如意说:“你别哭,需要我做啥尽管说,如果那小子欺负你,我去揍他!”
“嗯。”麦花又点点头:“如意哥,俺正好有事求你。”
“你说你说。”
“俺在家里没活儿干,这点玉米收完,种上麦就该歇冬了,不能一直闲着,俺想到你的田里去打工,毕竟孩子要吃奶粉哩……。”
女孩的声音怯怯的,鼓足最大的勇气。
去邢如意的田里干活,也是想天天看到他。
邢如意说:“好!你来吧,随时欢迎,工资跟他们一样,一月一结算。”
“嗯,谢谢你!”麦花推上三轮车走了。
回到家,将玉米卸车,她跟赵大栓说:“爹,明天俺想去如意的田里打工,孩子就交给你跟俺娘照顾了。”
赵大栓闻听乐得不行,噗嗤笑了:“你就该这样,去!再把邢如意抢回来!爹支持你!”
“嗯。”麦苗点点头,返回屋子给娃儿喂奶。
第二天早上她出发了,八点钟赶到梯田上。
其他人也纷纷赶到,开车的开车,搬石头的搬石头,捡杂草的捡杂草。
新梯田开出来,为了防止塌方,必须要做护堤。
这样可以保证土壤不流逝,地也好浇。
麦花刚来,桂花就看到了她。
如意已经跟她说了,麦花来地里干活儿,让她好好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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