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你大哥说的,不然我怎么会问你。”岑棚强忍着怒气,“子酒,你老实回答我,你推没推你大哥!”
“我已回答。”见孙惠敏有些不安,岑子酒笑着说道:“母亲,你放宽心,你儿子啊,从不做亏心事,做亏心事的人啊,长辈会嗝屁的早。”
岑子酒这一句,让除他之外的两个男人瞬间炸毛。
岑子江再也不似刚才稳坐钓鱼台,他拍案而起,指着岑子酒,“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暗骂谁呢?”
岑棚也是厉声道:“子酒,你又胡言乱语,你…”
“胡言乱语?呵呵…”岑子酒瞥了那对父子一眼,玩味一笑,“父亲,我且问你,把头的李家,他们家老大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他为了多挣钱,以假充真,把东西买到宫里。
最后呢,他预感不好,他是跑了,他父母呢,被推出午门了吧。
还有,隔一条街的周家,王家,哪个不是做了亏心事,要吗气死双亲,要吗被官府斩首。”
见岑棚低着头,岑子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所以啊,父亲,人在做天在看,做亏心事的人,长辈是没有好下场的。”
“是吧,岑子江。”岑子酒朝着岑子江挑了挑眉,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岑子江被气的喘了几口粗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见岑棚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岑子江心中一沉,连忙捂着脸,“哎呦,好疼啊。”
噗!岑子酒刚喝了一口茶,被岑子江这一声“哎呦”,弄的破防,喝进嘴的茶水,一滴不落地喷在地上。
岑棚也回过神来,见岑子江的捂脸的表情,他甚是心疼,回头大喊:“岑子酒,你看你干的好事,不管怎说,子江都是你大哥,你们就不能相亲相爱吗!”
“老爷,你怎么能怪子酒呢!”孙惠敏也撂下脸子,见岑子江还在哎呦个不停,她用力一拍桌子,“岑子江,差不多就行了,过了就不好了。”
“夫人,你怎么能说子江呢,你没看他一身伤吗。”
“一身伤就去请郎中看病,在这里叫唤个什么。”孙惠敏招呼一个下人,让他去请郎中。
“哎呦,我疼啊,好疼啊。”
岑棚坐不住了,来到岑子江身前,亲切询问着。
见如此父子情深,岑子酒脸上的讥笑就没下去过,回头见母亲脸色越来越差,他俯身到孙惠敏耳边,“妈,你看见没,咱们娘俩啊,在人家父子眼中,就是一个外人,一文不值。
妈,你还是早作打算啊,不然我父亲一嗝屁,就他们兄弟,肯定给你撵出去。”
孙惠敏狠狠瞪了他一眼,轻声道:“休要胡说,他…”
“妈,我是你亲儿子,剩下的,你自己想去。”岑子酒话说完,便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杯看戏。
孙惠敏张了张嘴,最后一言没发,化成一声叹息。
其实,孙惠敏很清楚,岑子酒与他父兄关系不佳,多半原因是岑子江与岑子津从中挑拨的。
可是,自己做为一个续弦,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好在岑棚对自己还算不错。
而那边,岑棚终于安慰好岑子江,他回到首座,见岑子酒又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不满道:“子酒,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不许这样。”
“呵呵…父亲,你们祖上是姓赵啊,还是姓秦啊?”
岑棚有些发愣,不明白岑子酒为何如此发问,虽不明白,但不妨碍他骂儿子,“你个混账,咱们姓岑,不姓赵与秦。”
“哦,这样啊,那我的祖上,一定是姓岳。”岑子酒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这混蛋,胡言乱语什么呢,你是我儿子,当然姓岑!”岑棚有一点气血上涌。
他发现了,自己这个小儿子,是上天派来气自己的吧,自己只要不死,他就气自己个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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