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垂着眼眸,眸底流动。
折磨躏蹂么,好像的确是这样。
心怀怨恨为了徽曦报复?
他心底冷笑了下,她嫁给他这两三年,他什么时候存了心去报复过她?
欲罢不能……他的确是带了深深的恶意。
她就是感觉到了,否则即便是真的伤了她,也不会生气到冷淡了。
沈少霖见霍司承始终不搭腔,愤怒又着急,一脚踢了踢茶几,焦虑的道,“司承,你他妈说句话,你不会真的对那女的起了什么想长相厮守的心思了吧?”
霍司承近来对那女人的态度,隐约就有种让他非常不安的感觉。
他早就觉得那女的很妖,自带魔性,沾她的人都能被感染得不正常。
霍司承接过童妈从厨房出来后顺路带过来的茶,轻轻的吹了口那热气,茶香四溢,他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的道,“你那么喜欢徽曦,我不跟邢婳在一起,你哪来的机会?”
沈少霖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她又不喜欢我,就算你不接受她,她也照样不会接受我的。”
霍司承语调平淡,徐徐叙之,可低低的嗓音自动一种蛊惑人心的说服力,“你上回下药,喝的最厉害的就是唐砚了,你已经成功的把他推回给了华栩栩,顺利解决了除我之外的头号情敌……除非徽曦准备单身到底孤独终老,否则总要找个人结婚,为什么不可能接受你。”
沈少霖显然有被说的心动的趋势。
他是这天底下最爱徽曦的人了,自诩比唐砚那个身处三角爱情食物链底端却头一个结婚娶了别女人叛逃的货更爱徽曦,如果有机会……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不过,动心归动心,他也不是傻子,略一思考就理清了逻辑,“这是两码事,我又不是非逼着你跟徽曦在一起,只要不是邢婳其他女人我都没意见啊……”
话顿,他眉头皱得更厉害,严肃的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徽曦哪天醒来发现你跟害她的罪魁祸首在一起了,她得多伤心多绝望,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沈淮南在心底暗想,植物人醒来的概率那么多么的低,也亏的沈少霖天天做这种白日梦笃信她能醒来。
霍司承面上没什么波澜,他浅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让她伤心绝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这样,她就能彻底对我死心,她如果早早对我死心,也就不会到今天昏迷不醒。”
沈少霖呆住了,万万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就连旁观者如沈淮南——他对宋徽曦没有唐砚和沈少霖的革命友谊,但其实也谈不上多偏袒邢婳,此时听到这么一句话,也怔愣了个十足。
他甚至怀疑,在司承的心底,是不是其实隐约有怪罪宋徽曦的意思,如果不是她们争风吃醋把事情闹的这么严重,他到今天又有什么不能接受邢婳?
可道理是道理,话说出来,未免显得太过于冷血凉薄了。
宋徽曦是谁,那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爱恋他多年的女人,剔除情爱的部分,那也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有着超过二十年感情的,至少能抵得上亲妹妹的人物。
就别说——无论怎么评价宋徽曦的条件性情甚至是为人,也没人能否认,宋徽曦是这个世界上对他霍司承最好的人。
这种好,是处处落在了实处,大到事业帮衬,小到嘘寒问暖,远胜于邢婳。
哪怕他们这些旁观者都觉得,邢婳爱他成痴甚至姿态卑微,可她到底是一个骨子里的大小姐,高冷女神式的人物,论付出,她远远比不上宋徽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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