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床单,带着一股芳香剂的气味,被周烈利落的扑在床上。
他又从衣柜里,拿了一床更厚一点的被子出来。
江宁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问道,小行和恬恬的被子,换过了吗?
周烈说,孩子们体温高,先不用换,等过几天看看天气再说。
江宁点了点头,垂着眼,似乎又要睡着了。
她是被周烈抱回床上去的,躺下后,软软的被子重新塞进他的怀里。
关了灯火。
周烈也紧接着上床。
这一次,没等他伸手,江宁先钻进了他的怀里。
她一半清醒,一半迷糊。
轻轻地喃喃,阿烈,我难受。
周烈抱着她,宽大的手心伸过去,一把罩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开始揉。
是这里难受?
除了难受,疼不疼?
需要吃药吗?
男人的担忧,一句接着一句。
但是女人软软的话音,早已经消失不见。
只有从他胸口处,传出来的浅浅呼吸声。
周烈的手掌很大,掌心很烫,手指骨节分明的修长。
随着手臂的轻轻晃动。
一下一下,绕着江宁的肚脐眼打转。
掌心上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过来,缓解着江宁小腹里的酸胀感。
比吃药都管用。
周烈轻轻的揉着,在黑暗中睁着眼,眼神清明,神情严肃,眼底是深深的自责。
他不该失控的。
特别是在今天这样的时候。
他明明知道江宁的生理期就在这几天。
可是
徐树。
这个男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刺激到周烈敏感的神经。
仿佛一下子。
他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还是那个穿着脏衣服,破鞋子,连饭都吃不饱的少年。
被一根牛奶棒冰,彻底压垮了自尊和骄傲。
就连他和江宁的新婚之夜,也跟这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是只有周烈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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