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安然连忙解释:“脑膜瘤形成要经历很长的时间,基本没有症状。赶巧了,你别乱想。而且你爸爸他,他不怎么会说话,但是他没有怪你……你别总不回家。”
乐晨安实在没想到,一向传统的老爸居然可以平静地接受这样一个儿子。
“你爸爸他还跟我说,说这不是病,让我别担心。晨晨,妈妈那天伤你心了是么?”安然泛红的眼眶又有要掉眼泪的意思,她鲜少这样难过。
“没有,没有妈。是我不好。你别哭啊,我爸一会儿看到该心疼了。”他哄着这个纤细的女人:“你一哭他一心急肯定要怪我了。”
脑膜瘤的位置很浅,手术没有太大难度,基本做到了完全切除。
老乐的身体确实不错,加上发现的及时,神经系统没受到什么大影响。但大小是个脑部手术,他年纪也不小了,还是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乐晨安每天上班前下班后两趟医院跑得实在耗费时间精力,干脆让张奕泽帮他买了辆车。
“按照你的预算,这已经是极限了。”张奕泽替他去提了车,送到医院。乐晨安绕了一圈,经典的黑色高尔夫gti,低调小钢炮。
“行。谢了。”他不是很在意,张奕泽懂车,自然不会坑他。终于,不用让安然总是挤地铁来回医院了。她那个小身板,乐晨安总不放心。
老乐醒了之后跟他深谈了一次,也是乐晨安自从高中毕业之后记忆里唯一一次父子间的交心。
“你成年之前老爸对你严厉,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至于成年之后,你就自己去闯吧,爸妈不可能跟着你一辈子,只是你永远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承担后果。老爸没有权利对你指手画脚,只希望你在平安的前提下,找到自己想走的路,人生很短,随时都可能结束,要好好珍惜。”
父亲并不像他印象中刻板守旧,谈起同性感情居然头头是道。后来安然偷偷告诉乐晨安,老头前一阵子一直在网上查资料,都是现学现卖。
“你爸一直觉得自己疏于对你的关心,自责的很。”安然捧着张奕泽送来的肉燥粥喂给病人,毫不避讳病房里还有两个小辈。乐晨安看到老爸被烫的龇牙咧嘴却挺着不出声的样子有点想笑,又有点羡慕感动。他们走到这个年纪还能有这样腻味的感情实在令人艳羡。
张奕泽就直接多了,靠窗站着咧嘴笑:“叔,您这顿饭吃完嘴上得起好几个泡。”
安然蓦地停了手,不好意思地撤回已经送到老公嘴边的勺子,先吹吹凉才又递回去。她不怎么懂照顾人。
“晨晨啊,那个暮寒。”老乐忽然开口问起,吓得乐晨安被口水呛到,咳得狼狈。
“叔啊,您儿子本事大着呢,把人家甩了!世界冠军呢!”张奕泽抢先开口,乐晨安转头剜了他一眼,他没有跟父母谈感情的习惯,一时间有些难以开口。
“嘶?是么?”老乐一脸严肃:“你可不能当个不负责任的人啊晨晨。”
“没有,爸。他生我气了。没甩,是我做错事。”他微微一思索,大方承认:“他家人,不太接受。”
“没事,分了就分了。我儿子这么帅,还怕没人要么。”安然忍不住维护自己的心肝宝贝:“而且我看他家里是有钱人,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别欺负我儿子才是。”
张奕泽脸部明显抽搐了一下:“美女,你这埋汰我呢……”
“不是不是,奕泽,阿姨不是说你。”安然赶紧纠正:“我们奕泽可和那些纨绔子弟不一样。”
“阿姨,那个……”张奕泽脸红了红:“暮寒也不算个纨绔子弟。他,他有个亲姐姐叫暮雪,改天我带来给你们看看。是我女朋友,又聪明又懂事。”
说起暮雪,张奕泽表情难得像个成熟的男人。
“哟?是晨晨介绍给你的?”安然像个八卦的小女孩。
“不是,我爸介绍的。我们家跟他们家在加拿大有生意,虽然家业很大,但暮家算是挺诚信本分的生意人。”
“还挺巧的,你说你跟晨晨还真是有缘分。”老乐笑呵呵的被安然继续投喂饭后水果。
张奕泽今天坐乐晨安的车来的,看着老乐吃完饭聊了会儿准备离开。
“你不用送我了,暮雪说来接我。晚上陪他大哥去应酬。”走到楼下张奕泽看着手机说。
乐晨安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还真没吹牛,感情突飞猛进:“哟,兄弟,我最近忙的也没关心你一下,总算是有进展了啊。”
“什么叫总算有进展!爸爸迟早抱得美人归。”张奕泽笑得得意:“至少比你强,一手好牌打个稀烂。傻缺。”
可不是么,人家进展虽然慢,但至少一步一步往修成正果的方向奔着了。倒是自己,行差踏错。自从老乐突发急病手术住院,这都半个月了,早出晚归的他根本没空出时间认真处理感情那一摊。
“下个月暮寒要去比赛了。又把他大哥给气够呛。”
乐晨安陪张奕泽在路边等暮雪。
“自找的。”一想起暮川他就一股无名火起,可追根究底暮川是耍了个阴招,可他自己居然就老老实实着了道,他都不知道该怪谁:“活该。气死他。”
张奕泽拍拍他肩膀:“兄弟,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啊,之前叔叔病着你工作也不轻松我都没好意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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