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后,溜达出去吃了个豆腐脑,吃个油条,完事就溜达溜达的瞎逛。
什么叫无聊,我现在的状态就是,不坐车不骑车,一路就是走路往那边溜达。
那时候的bj还没有开始大开发,那时候的三环还没贯通,那时候还没有四环、五环,更没有六环。
那时候白颐路两旁还是粗大高挺的大白杨树。
那时候的中关村混乱不堪,到处是卖碟的,租个房间就是一个品牌机组装厂。
那时候清晨空气中漂浮的是油条油饼的味道,夹杂着蜂窝煤燃烧的味道,当然还有门外“磨剪子嘞戗菜刀”的吆喝,胡同里卖金鱼的吆喝,飞翔的鸽子成群结队,悠悠的哨音忽大忽小。
那时候的城里平房居多,平房区私搭乱建居多,看着杂乱,但是有生活的味道。
那时人没有那么多,更少有汽车,不管去哪骑着车子路虽然不近,却可以悠哉悠哉,高兴时甚至可以撒开把骑。可以一边看着故宫的城墙,一边想着“锯齿齿、齿锯锯”的相声段子。可以一边按着自行车清脆响亮的车铃,一边吹着口哨。
那时bj的味道是那么浓郁,那时bj的空气那么清新,那时bj的节奏是那么和谐。你不用数一年的蓝天数,你不用担心今天的空气指数。最好的西红柿不过几毛钱一斤,可以把它做成自制的西红柿“罐头”,留待春节时候慢慢享用。那种原生态的西红柿味道是现在难寻的,可能是现在吃到的东西多了,口味变了。
当然老bj具体是什么味道,我也说不清道不明,总是感觉现在的bj好像总缺那么一点点什么,隐隐约约抓不住,可能被更多的人潮,更高的楼房,更多的车辆,更快的节奏一一冲淡了。
隆福寺的小吃还是那么火爆,不过对那些小吃不感兴趣。
“炸灌肠”听着名字可好听了,但是闻起来却不如听起来好,闻起来虽然味道飘香,可以勾引出馋虫,但实际就是个淀粉肠,吃一次就够了。
“豆汁”味道独特,冬天喝酸,夏天喝酸臭,喜欢的人爱死它了,不喜欢的人避之千里而不及。
还好,我能接受这个味道,也能喝下去,当年师父带我喝这个时故意的,就想看我洋相,可没料想,我端着碗不紧不慢的就给喝完了,临走时还又打包了一碗带回去喝,把他老人家给惊得半天没吱声。
豆汁里我没喝出来文化,喝出来的只有“老bj”的那种从里面透出来的辛酸,就像豆汁一样,含着眼泪也得喝下去,末了还得夸一句:好喝。
慢悠悠的喝了一碗豆汁,饶了两根咸菜嚼着,一看时间差不多了,猴子应该看完电影也往这边走了,就往爆肚冯晃悠过去。
爆肚冯是清光绪年间一位山东人在京创办的,据说当年是给宫里专供的,吃的就是个文化。
爆肚分羊肚、牛肚两种,羊肚又分葫芦、食信、肚板、肚芯、肚仁、肚领、散丹、蘑菇、蘑菇头九个部位;牛肚则只有肚仁、百叶、百叶尖、厚头。另外还有“羊三样”、“羊四样”,是几个不同部位的组合拼盘。
爆肚儿的做法有三种:油爆、芫爆和汤爆。在过去老bj,油爆和芫爆只有在饭馆里才吃得着,那是有钱人才能吃的;街头小摊儿也就是用白水爆一下,专供下里巴人吃的。
爆肚儿之所以称为“爆”,就是因其速度快,所谓的速度快,就是滚水下锅,快下快捞,一焯一捞火候刚好熟却未熟过,取其嫩、脆。
虽然我不挑食,但是对这个个人理解就是,为了尽可能的吃所有能吃的东西,先民们也是想尽了办法,爆肚再好吃能有一大口牛肉好吃?除了不同的口感。
自己坐在台阶上胡思乱想着,肚子咕咕叫了几声,饿了,这猴子怎么还不来?一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一点多了。
猴子敢放我鸽子。。。。。。。。。。
这个气啊,白折两张电影票,算了买个煎饼果子吃了去秀水街,下午过去站个街挣点外快。
轻车熟路到了秀水街,那时的秀水还是个路两边搭建的各种店铺,卖什么的都有。
找到熟悉的大哥店铺:哥,今天不忙?
大哥一看到我,咧开了大嘴“兄弟你跑哪去了?这么长时间不来?”
“出差了,昨天刚回来,上新货了?”一边翻看着东西一边问。
“正宗激光指示器,全市场就我这有,你觉得卖多少合适?”
这大哥还问我,就他那奸商本性,一块进的货卖中国人得十块,卖外国人得十刀。
“怎么也得200人民币起,美金四十起。”
大哥一拍我肩膀:兄弟还得是你,整吧,这有两百个整,按照你说得卖吧,就算200,一个给你50,美金一个给你10美金,多了的咱们两个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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