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早有预备,是么?”她问。
张定安奇怪地看着她:“江东王的野心和那些小动作,皇上都看在了眼里,怎会无动于衷?”
月夕想,这两人不愧是手足兄弟,都擅长在背地里干些别人看不出来的事。
亏她还一直为他操心着,冒着性命的危险留在江东王府里。
当然,她待在江东王府,也不止是为了他,还是为了给父亲报仇。可如今看来,还是他棋高一着。他这边进行得有声有色,而她只是除掉了个阿絮。
“听说丘国那边也有了动静,”月夕又问,“他抛下那边来南方,难道不怕丘国背后插刀?”
“怕自是怕,”张定安苦笑道,“不得不说,江东王确实将朝廷打了个措手不及。如今丘国大军压境,精锐都悉数北上,能为应天所用的军队不多。皇上早已经令湖广和福建的兵马北上勤王,但只怕远水难解尽可,北边要扛上一扛。”
月夕看着他:“他们不是派来使节和美人么?原来还要打仗?”
“这些不过障眼法罢了。”张定安道,“丘国的使节在前,大军在后,就算送上多少珠宝美人,也不过是黄鼠狼拜年年,谁还看不明白?皇上也不过使个缓兵之计,如今好吃好喝地供着那些使节,美人们也悉数收入后宫……”
见月夕目露杀气,张定安连忙赔笑:“我说错了,是暂且收入后宫的永巷里,将来分配到各处宗室王府里去。皇上说,皇后未立,不宜立妃,所以将她们打发了。”
月夕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莫名的,心情已然大好。
“有件事我一直在想。”她忽而道,“江东王得以筹集这么多兵马粮草,必是要大笔的财力,仅凭他的本事,怕是难以做到。这后头,恐怕还有别人。”
张定安道:“你是说,丘国?”
月夕反问:“你不觉得有此可能。”
张定安道:“这想法倒也不新鲜。当年,太子也曾怀疑江东王与丘国有来往,故而力谏先帝,将江东王送到南方。”
月夕听罢,露出讶色。
就在此时,马车停住。
“到了。”张定安掀开帘子,请月夕下车。
月夕下去,只见这又是到了一处河边,不远处,停着一艘船。
她看向张定安:“莫非皇上就在水师里?”
张定安笑笑:“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月夕不多想,登上船去。可才走起来不就,她就发现不对。这船顺流而下,与水师所在南辕北辙。
“你要带我去何处?”她问张定安。
“去松江。”张定安神色悠哉,“海船已经在那里等候。若战事顺利,皇上会到松江与你会和,走海路一道北上。若有意外,皇上有令,务必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月夕万万没想到,自己被张定安骗了。
“我不去。”她即刻道,“掉头,我要去找皇上。”
“你帮不上忙。”张定安道,“前线危机四伏,皇上没法分出心思照顾你。你若去了,只会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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