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回去?”他问,“莫非想不干活吃空饷?”
月夕也看着他,心想,这人究竟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她自不可能留在宫里,他先前也表示过让她回扬州,莫非真要出尔反尔。
她斟酌了措辞:“我想,其中必定有误会……”
皇帝却不理会她,对赵福德道:“朕饿了,西花厅摆膳。”
说罢,他转身而去。
月夕愣在原地。
赵福德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有些嘀咕。
这位突如其来的晏女史,当真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样。皇帝无缘无故出宫,无缘无故从余夫人手里将她带走,又当着太后的面封了个女史。莫说别人,赵福德这近侍也感到这一切简直莫名其妙。
皇帝看上去跟着姓晏的女子并非第一次见面,似乎还有些交情。
可赵福德从皇帝小时候就一直伺候着,他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赵福德都是了如指掌的。
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人?
不过无论如何,看皇帝如此上心,这晏女史还是要好好哄着。
“女史。”赵福德在一旁和气地说,“如今出宫确实来不及了,今夜就别想出宫的事了。皇上向来说一不二,女史有话,莫急于一时,慢慢说才是。”
月夕蹙着眉,应了一声,闷闷地跟着赵福德入宫去。
皇帝一回宫,宫人就鱼贯而入,在宫里无声地走动,伺候皇帝洗漱更衣。
刘荃奉上茶水和点心,招呼月夕在花厅落座。
月夕轻抿一口,抬头,忽而瞧见墙角净瓶里的蔷薇,目光停了停。
这时,皇帝换了身衣裳,踱步过来。
月夕赶紧站起身来,还未行礼,皇帝道:“免了,坐吧。”
说罢,他在她对面坐下。
月夕想起来,自己上回来这里,也是坐在这个位置,和他一道用膳。
“你从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怎么变回原来的样子,却畏畏缩缩了?”皇帝道。
这话,将一切都挑到了明处。
他什么都清楚,并且不打算再跟她捉迷藏。
那怎么能一样?月夕腹诽,早前是顶着凌霄的脸,就算闯祸了横竖不是自己遭殃。
当然,他是皇帝,仍然随时能砍了她的脑袋。
所以他可以言语无忌,她却不可以。
“皇上跟前,本不该造次。”月夕恭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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