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拳掩住嘴,单亦宸清咳了几声,“倒是别有一番韵味,挺好看的。”
倪筱尔哼了一声,重新戴上丝巾笼罩住脸,“总之我现在心情不好,你不许惹我。”
他看得有趣,忍不住捉住她小冬瓜一样的脸,恶狠狠地亲了好几口,痛得她皱起小脸哇哇直叫,“色狼你走开啦!”
一对欢喜冤家在里面闹得不可开交,外面楚云飞一本正经地交代属下将踹坏的门的维修费记到单亦宸账上之后,凝神听着里面传来的欢笑,冲小莫微微一笑,“你们单首长自从结婚之后,似乎变了许多。”
小莫抓了抓脑袋,嘿嘿笑道:“少夫人是个十分有趣的人,首长自从成婚之后,心情不错,我们这群属下也跟着沾沾福气,日子好过许多了。”
他至今还记得倪筱尔逃婚的那段日子,单亦宸的滔天怒气席卷了四周的每一个人,小莫心有余悸地衷心盼望,少夫人能够和首长一直恩恩爱爱下去,也叫他们这些无辜的旁观者能够少受一些苦楚。
楚云飞点了点头,喃喃自语,“看来,我也该考虑考虑我的终身大事了。”
次日,西南军区上空,一架直升飞机载着单亦宸与倪筱尔离开,西川恢复了平静,而楚云飞的心里则悄悄变得翻天覆地起来。
刚踏下飞机,倪筱尔就被一群忽然簇拥上来的人给拽进了车里,她着急地回头寻找单亦宸,只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不会是被绑架了吧?她顾不得遮掩自己的猪头,努力挣扎着想要从这些人的手里脱困,“喂,你们把我带上车有没有过问过单亦宸的意见?他可是我丈夫,你们松手,哎别拿走我的墨镜……”
只见围绕在自己四周的人神色严肃地将自己的脸蛋拨来拨去地打量,最后,一声重重的叹息响起,似乎觉得压力很大一般,其中一个人大声鼓劲,“各位,时间紧任务艰巨,让我们一起努力,将少夫人好好打扮一下!”
倪筱尔忍不住想要插嘴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见车里的化妆师早已经拿起了粉饼,眉笔,还有腮红,七手八脚地给自己化起妆来。
没过多久,其中一个女化妆师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倪筱尔捂住胸口,一脸惊恐,“干什么?”
女化妆师阴笑一声,一声令下,“给我把她衣服扒了!”
倪筱尔的尖叫湮没在一窝蜂涌上来的女工作人员当中,很快,自己被重新套上了一件纷繁复杂的白色婚纱。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车子忽然停下,化妆师将倪筱尔一把推了下去,随后车门关上,车子绝尘而去。
她呆呆地站在教堂门口,还没有过过身来。
而乌压压的记者们早已恭候多时,此刻纷纷扛着摄影机涌了上来,“快拍快拍!一定要拍到新娘子感动流泪的画面做头条!”
雪白的闪光灯咔嚓咔嚓地响起,她提着裙摆,恍惚中穿过重重人群,朝教堂的尽头走去。
红毯的尽头,站着一身清贵气息的他。
环顾四周,她这才发现,倪震与杨万丽,还有刘雯雯,以及其余单母,单伯伯,甚至单爷爷也来了,长辈们纷纷坐在宾客的座位上,和蔼可亲,冲自己露出鼓励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头顶闪亮的灯光照得有些眩晕,倪筱尔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好不真实,然而此时此刻,她的身上的确穿着那日的同一件婚纱,一切都和结婚那日一模一样,只不过区别在于,今日新娘子终于出席了。
仿佛踩着云端,她浑身软绵绵地朝他走去,那条红毯她走了好久好久,耳畔悠扬的结婚进行曲摒除了所有的杂念,她的眼里只有他深邃的眸子,和眸中那抹惊艳和深沉的宠爱。
直到握住他修长的手,她终于仰起头看他,声音颤抖,“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在西南,可是他却为他提前准备了如此盛大的一场惊喜,甚至将顽固反对的单老爷子也说服来了,怎么能叫她不感到震撼,怎么能叫她不感到欢喜?
他微笑,温润如玉,如三月里分花拂柳而来的翩翩贵公子,眼神清明,“我欠你一场真正的婚礼。”
那场本该属于他们之间的婚礼上,新娘逃走了,任性地将他丢在众目睽睽的现场,他恼怒过,愤恨过,甚至千里迢迢赶去英国,以为她永生都不会再回来。
然而幸好,她回来了,无论当初她逃婚的理由是什么,对他,都已经不重要。
此刻,她在他身边,终于戴上了他的戒指,成为了他真正的妻,足矣。
倪筱尔的眼泪缓缓落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睛,鼻子酸酸的,“我的睫毛有没有歪掉?脸上看起来是不是很肿?”
他牵住她的手,轻声笑了,“相信我,你今天是最美的。”
她破涕为笑,在牧师的致词中踮起脚与他相拥而吻,这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嫁给他的喜悦与温暖。
教堂外,早已准备好的气球与彩带一起放飞上了天空,飘飘洒洒的鲜艳色彩在蔚蓝的天空下招摇飞舞,唯美得叫人心动。
如果大家都以为这是童话故事的结尾,那么一定对这对刚刚正式举行婚礼的夫妻了解得还不够彻底。
新婚当晚,新郎与新娘就要不要一起鸳鸯浴这件事情进行了一场严肃的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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