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翊不愿多想,心中却隐约有股不详的预感,总感觉来者不善。
他自嘲一笑,兴许是那位少帅精明、狠戾、强势的气场,让人身感威胁,才会有此想法吧?
“s-h-i-t!”低咒一声,降下车窗,他将烟头弹出窗外,随后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驶向远方。
路的尽头,便是胥家大宅。
欧式风格的别墅群,设施一应俱全,富丽豪华,佣人都单独配有一栋洋楼。
胥家在赫国的地位岂止一般,胥老爷深受总统器重,年近七旬,仍然手握兵权,掌管第七军,连任军长近三十年。
胥家历代为军人世家,门禁森严,家庭成员必须在晚上九点前回家,否则家法伺候。
当然,胥翊是例外。
他是胥振邦唯一的儿子,中年得子,自然给予厚望。
这些年将第七军一半的权利交给他,晚上免不了要处理军务,晚归情有可原。
胥翊踏入大厅时,正好十一点,老管家胥江一如既往带人候在门厅,看见他,紧绷的神色松了松。
“三少爷,你可算回来了!”管家压着声音,语气如释重负。
“老爷子又动怒了?”胥翊摸了摸右侧脖颈,指尖触碰到干涸的血迹。
他眉头都不皱,管家注意到伤口,神色慌张地问:“怎么会受伤?”
“我受伤不是家常便饭?”胥翊不管不顾,迈腿走入厅中。
大厅灯火通明,这个点还开着灯,说明老爷子未睡。
他径直上楼,到了二楼书房,果然一推门,看到家人都在。
“爸爸。”他朝书桌后旋转皮椅上的父亲打了声招呼,胥振邦背对房门,并未转身。
书房内气氛不对劲,尤其沙发上两位少女皆垂着眼,脸蛋发白。
“阿翊……”看到他,其中留着短发的女孩轻声开口,眼神流露出欣喜,向他求助。
另一位长发少女抬眼,眼眶泛红,憋了许久的委屈,顷刻间落下泪珠,少女美艳动人,无声哭泣、梨花带泪。
胥翊皱眉,轻步上前,低声询问:“……什么事?”
长发女孩微微哽咽,眼睛瞄向书桌后,不敢哭出声,只是拽住了他的袖子。
“二姐?”胥翊看向短发女孩,眉头拧着。
短发女孩摇摇头,满脸顾虑地指了指书桌,也是不敢作声。
胥翊沉脸,看情形多半是二姐惹了麻烦,令老爷子发了火,估计事情还不小。
“爸爸……”他走过去,例行公事向父亲禀报,“上月第七军各项检查第一,老六让我转告您,周末向您讨酒喝。”
“想喝酒还是趁机敲诈?”一提到军中事务,老爷子立即转变态度,转过身来,“你记得告诉老六,等他的第六军何时连续三次第一,我请他一年的酒!……”
胥振邦面孔威严,这番话却是在开玩笑,令气氛缓和不少。
两名少女松了口气,暗自朝胥翊竖起大拇指,胥家也就这个弟弟能摆平老爷子。
懂得转移话题化解气氛,而且话题恰到好处,简直救她们于水深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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