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无忧心尖一震:“不会吧,那陈建舟可是开了两家樊楼,五间赌坊的大老板,其他小利铺子且不说,这……可是正经八百的大富豪……就输完了?”
一脸不可置信,人都快欺到了李绥绥身上。
李绥绥眉头轻蹙,目光就冷了下来。
章缪经蓟无忧一说,也才注意到江咏城面前已经堆叠了不少契子,想必是真的了,这富豪的孤注一掷,他不能理解。
“为何不开!”陈建舟像所有输红了眼的赌徒一般,声音嘶哑带着咆哮,“老子还有命。”
“啧,要出事了。”蓟无忧砸吧了一下嘴,声音颇为怜悯。
李绥绥捏起了酒杯轻啜了一口,没有说话,目光却紧紧地盯在那桌面上。
桌面两端各放一只漆黑的骰盅,那骰盅壁还有烫金的招财进宝字样,可这不招财,而是招命。
“命就算了。”江咏城一脸兴致缺缺,“纵然你寻死,与江某无关,但在皇城根下,丹阙楼里出了人命,江某可不好交代。”
陈建舟咬咬牙,已然声嘶力竭:“我还有一只手!”
在场皆哗然。
“这是疯了不成?赌什么能赌成这样儿?”蓟无忧诧异心惊,他的手同他命有何异?
江咏城似乎来了兴趣,正襟危坐,笑道:“陈老板的右手可是赢遍京都的金手指啊,真舍得?”
“可够本?”陈建舟咬牙,背心已汗湿。
江咏城桀桀怪笑两声,伸手握住面前的骰盅:“既然陈老板不见棺材不掉泪,成全你又如何,还是老规矩,开大如何?”
陈建舟重重点头。
江咏城手里的骰盅上下翻飞,哗哗作响,还略为花哨地转了一个圈,才落了桌。比起他的自在,陈建舟就紧张多了,他手心密密是汗,强自镇定心神,才开始晃动骰盅,他摇得慎重,骰盅左右快速移动,晃得人眼晕,他凝神听着盅内的动静,骰盅又被带起,上下摇移,速度极快,看不清动作,只闻激烈的叮当哗啦声,半晌,骰盅才轻磕而下,尘埃落定。
场内一众再无半点喧嚣,安静地只闻大气频出。
江咏城似乎信心满满,不急不躁地在月溶腰侧轻捏了一把,笑容有些猥琐:“既然陈老板,为了月溶而来,那江某就借我们丹阙楼头牌的气运,开上一局吧。”
月溶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地上前一步,半丝官子不卖利落地将其揭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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