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这才开门,对他行了个礼说,无奈地说:“小王爷,世子殿下让我别理睬您。”
“为何?”他推门走了进去,浴房里一片氤氲,隔着屏风他看见许闲已经洗好了,正坐在旁边的榻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先出去吧,”他对碧云说。去到许闲面前,见他只穿着里衣,拿着巾帕有一下没一下地擦头发。
雪落亭拿起他下人给他准备好的外衣,走到他身前说:“穿那么少,还慢吞吞的,来,穿上。”
他抬头幽幽地看了雪落亭一眼,说:“放哪儿吧,我都这么大了,我自己会穿。”
雪落亭在他身边蹲下,抬起他的下巴,问他:“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他打了一把雪落亭地说:“我越想越觉得那你那话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儿?”
“你是不是在羞辱我?”
“为何这么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顿了顿,刻意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主动了,不够矜持?”
雪落亭笑了笑,对他说:“我没那个意思,那就是句玩笑话,”又凑到他耳边说:“这顶多算是一种,情趣。”
他听了,先想了想,接着紧抿着唇,一副想笑又硬憋着的表情,对雪落亭投去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挑了挑眉说:“好吧,本夫君原谅你了。小娘子,还不快快给你家夫君更衣。”
雪落亭迅速地替他把衣服替好之后,屋子里光线有些暗淡,出了房间才见他脸红扑扑的,眉间那股阴郁之气消散了不少,人也显得朝气起来。
把他送回房间,待下人们换好水,自己再躺时浴桶里时,雪落亭双臂挡在桶沿上,仰头望着屋顶,自言自语:“为什么我感觉我像是来当保姆的???我可是个正经的权谋文作者,我很正经的。”
“!山!与!冫!ク!”
再回到房间时,见许闲靠在床头,靠在榻上,正拿着一块布擦拭着一把剑。
雪落亭坐到他旁边说:“不休息一会儿吗?晚饭时我叫你。”
他抬头,微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擦着剑说:“我都已经三个月没练剑了,自我开始练剑那天起,从来没有一天停下来过。这一停,竟然就是三个月。”
“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还有几日就到群英会了,去年我排名第八,今年……怕是更低。”
“你那么努力练剑,是为了什么?”雪落亭问他。
他停下手来,想了想,摇头,说:“好像……天生就喜欢练剑,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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