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忧跪在黎王面前,有口难言,“父王,儿臣的伤才刚好没两天,哪里有时间来调查四弟的事。父王您明鉴啊。”
黎跃也跪下说:“就是因为您的伤才刚好,所以之前只是命人偷偷在此处观察着,直到今日才带着我的一直前来查看。”
太子忧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给闭嘴!”
黎跃把头埋在地上说:“太子哥哥本就是想利用我,现在被发现了又想将祸事嫁祸给我,还不让我说话。”
说着说着突然就哽咽起来,“父王,您知道儿臣的,儿臣论武艺比过不太子哥哥,论智谋又比不上四弟,哪里敢干这种事。”
太子忧又怕又气,浑身颤抖,脊背发寒,指着黎跃骂道:“非人哉!你不得好死!”
黎王听着突然将面前的方几往前一掀,方几摔到了榻下,上面的酒具直接砸到了太子忧的身上。
太子忧立马收住声,也跃趴到了地上。
黎王对旁边的蔺伯齐伸手:“鞭子。”
蔺伯齐回道:“王,您的鞭子在宫里。”
黎王大喝:“那就拿条马鞭来!”
蔺伯齐急忙出去,让外面兵卒速速去取鞭子,取来后又迅速双手奉给了黎王。
黎王对着太子忧就是一顿猛抽。由于他跪的是中间,黎跃和黎歌跪在他的两旁边,偶尔鞭子会落到他们身上。
黎跃也不敢躲,黎歌则始终埋着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臂,紧闭双眼,强迫自己不能逃走。
具体的细节黎歌已经不愿去回忆了,他记得太子被打得实在受不了,就对黎王说:“你再也生不出来孩子,你的孩子都变成了石头。把我打死了,就只剩下一个孬种和一个疯子!你给自己修那么坟墓,不仅可以埋下你自己,还可以让整个黎国为你陪葬。到了下面,你依然是黎国的王!”
然后,黎王抽出腰间的宝剑,一剑砍下了太子忧的头颅!
鲜血喷到了营帐的篷布上,脑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后停了下来。停下时,太子忧的眼睛猛瞪着,两颗漆黑虞歙的眼珠直直地盯着黎跃。
但眼中很快就失去了光,像两颗死去的黑色宝石。
黎跃捂着嘴冲到营帐外吐了。黎跃一向胆小,即使受不了眼前血腥场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黎歌跪坐在梅映寒面前,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整个过程,其中除了太子忧挨打那一段外,其余时候都面带着笑。
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他笑容里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能都让他产生抑制不住的兴奋感。
梅映寒静静地听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黎歌拉着他的手说:“你真厉害。你让大将军推荐我做修建新一座疑冢的监工,又故意引起黎跃怀疑,然后又将太子拉下水。黎忧死了,而黎跃哪怕是装的,现在他在父王心中也就是个不成器的怂货,这样一来,太子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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