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时,那一夜的画面从他的脑海中掠过,一帧一帧,万般鲜明。
酒至微醺时,四端邀陈敬骥三人去了泰和殿的顶部,加上秦墨初,一共五人。
每个人都带了两坛酒。
酒他们喝得多了,这在皇城顶上喝,当真是头一遭。
那星光,那风,都似和别处不一样。
欣赏了一阵,他们开了酒,酒香漫开时,四端直接拎起了一个酒坛,朝向他们,“今日邀诸位来这,是有一事相求。”
在来这之前,他已经喝了许多了,声音被烈酒灼得有些沉哑。
楚烽华看向他,先于所有人一步,“何事?”
话落时,陈敬骥也回过神来,他低低笑了声,“没想到荔山四端,传说中冷酷无情的杀神也有求人的时候。”
秦墨初闻言睨他,“你没想到,那是因为你见识太少。我小师叔还会烤兔子,你不知道吧?”
众人笑开来,最后那丁点生疏和防备都被这宴宴笑音碾碎,随风散去了。
陈敬骥于笑声中,“这我还真不知道,有机会,给咱们露一手?”
延礼应得相当的干脆,“事成之后,决不食言。”
陈敬骥:“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延礼将酒坛送至嘴边,猛灌了几口,线条优越的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喝够了,才将酒坛挪开,松松垮垮地拢在怀中。
“我知各位在宫中有人。”
有些,甚至位高权重。
平日里不会显山露水,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但一旦出事,他们定是会出手护佑这些显赫盛极的世家。
追根溯源,他或她会入仕途会入宫为妃为奴可能都是一种编排。他们身上绑着一根线,提线人,便是这些传承了一代又一代的世家大族。
越隐秘,越强大。而这些人,也是仅剩的,没有被诸皇子染指的势力。
当延礼破开了众所周知、却无人道明的秘密,皇城的至高处沦为沉寂之地。
他却未看任何人,兀自说着,“我想诸位帮的忙是,若有朝一日,我被绊住,请各位替我护住咸佑,护住吾妻。”
危险是未知的。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别说皇城里那些会吃人的怪物了。他再强,也只有一人,一定会出现分身乏术的情况。那般态势下,初夏就是最显眼最有可能困缚他的目标,而这一点,几乎人尽皆知。
他不想她受伤,一点都不能有。
说这些话时,延礼一身冷冽强硬褪尽了,柔和得不可思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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