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狼崽子是在和她闹别扭,但这真的像话嘛。
自然是不像话的,但他这般,初夏竟是觉得万般可爱。并且除了她,谁也瞧不见。鉴于此,初夏决定哄哄他。驯狼这事儿,这世间,有谁比她更擅长?
她用空出的那只手勾起了他的手,缓慢轻晃,
“延礼,你心里有事儿都要和我说,我们商量着解决。”
“夫妻间,诚实相与才能长久。”
本是想和他说道理,不想话还未完,狼崽子眸中的阴沉就开始散了,有光破出。初夏看在眼里,回忆自己方才那些话,想看看它有什么魔力,能让闹别扭的狼崽子忽然开心。
没费劲儿,她便寻到了痕迹。
夫妻吗?延礼也会患得患失吗?
初夏的心因种种猜想生出甜意。这股甜意开始漫开时,她拎着糖栗子,主动走尽他的怀抱。
“延礼,你低下头。”
延礼不明所以,但他素来听初夏的,没有任何犹豫地低下头。然后,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某一个寻常的瞬间,初夏软馥的面上覆了层薄薄的糖浆的唇吻上了他的脸颊。他嗅到了她身上的淡香,还有糖的甜腻之气。
他不禁微怔,初夏趁机撤开了唇,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微弱音量,“在我心里,延礼永远是最好的,是我再来一次也会选的郎君。”
“你不用和人争,更无需忐忑不安。”
要有多在意多聪颖才能全然读懂另外一个人的心思?答案未知,但初夏做到了。她覆了糖的吻她毫无保留的情话抚去了延礼心中所有的惶然,他再度低头,额头抵住她的,低低开口,那声儿就似裹了这世间最珍贵的丝绒,“我是不是很幼稚?”
说话时,他的长睫时不时颤,又离得这般近,初夏很难不去注意他的睫毛,真的是又长又浓密,漂亮极了。心跳也因他的忽然靠近失了序,频率乱了套。
只是这面上,她未显露一点异样,还能谑他,“我们狼崽子现在才五岁,幼稚点儿是应当的。”
紧接着,又说,“一只任性小狼崽儿罢了,本姑娘是宠不起吗?”
闹了这一通,可算是把任性狼崽儿哄好了,两个人相偕走近【百谷热卤】。坐定,初夏作主选菜,满满一大海碗。这狼崽子素来能吃,喂饱他,可不是太容易的。
延礼埋头开始吃时,初夏先是凝着他看了会儿,心满意足了,她才又记起自己的那串糖栗子。这几日太热了,就这一折腾,硬挺的糖便开始融了。她咬了一口,脆感消失了,多了黏腻。她不像最初那样喜欢了,但扔了她又觉得浪费。
略微默了默,她吃掉了自己咬过一口的糖栗子。
随后,素手一伸。
延礼因动静抬头,初姑娘的话音适时响起,“延礼,你想尝尝这个吗?糖栗子,我尝过了,滋味甚好。”
自然,又诚恳。
若是其他人,肯定就信了。只是狼崽子那般敏感,又在孟大人的指点下阅尽荔山藏书阁的书,想唬弄他,那难度堪比登天。眼下,定定睨了姑娘数息,他便猜到了她的心思,但他一个字都没说,亦未有留下任何破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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