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杏花从南枝的面前飘下,她又伸出手握在掌心,闭上眼睛,便又是另一幕。
卫燕披头散发,一袭薄薄的红衫坐后院池边,天上弯月映在水中,像是一片会颤动的天空,她伸出手,指尖轻轻一沟水波,影乱了一池清辉,也乱了她的模样。
她收了收衣襟,起身回到房中。
房中烛火昏黄,地上丢着凌乱的衣衫,挂在床前的一道红帘轻轻飘动着,透过那绝美的飘纱,只见白霁岚沉睡在榻上。
卫燕走到床前,目光温柔地看着床榻上的人:“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白霁岚的脸,指尖轻柔地勾画着他的眉眼,他还是那个丰神俊朗的大将军,也是心间最好年的少年郎。
“你不愿意做的事,我都来做。”她说。
她甜甜地笑起来,像个极好哄的女孩,俯身亲了亲他的唇。
忽然,白霁岚睁开眼睛,齿间还留着她口中的幽香,望着眼前覆盖的脸,他惊恐,愤怒,最后一把推开她!
“卫燕!”他怒吼。
白霁岚猛地从床头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白丝衫,再看一看满地的狼藉,他回想起来,自己被卫燕下了药,然后就。。。。。。
卫燕被他推倒在地上,她也不恼,而是从容地站起来,嘴角噙着让人讨厌的笑意,她说“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我,没想到,你却十分热情。”
白霁岚勃然大怒,他从床上跳下来,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扼住了她的喉咙,双眼俱是痛恨:“你就那么想寻死?活着不好吗?”
卫燕脸色苍白,她没有挣扎,只是呼吸渐短,眼泪从眼眶一粒一粒掉下来。
白霁岚目光深邃,却藏不住对她的心软,终是松开了手。
卫燕浑身瘫软,倒在地上,双手撑在冰冷的地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将她单薄的身子衬的更加单薄。
“贵为公主,却自甘下贱!”白霁岚咬牙切齿侮辱她。
卫燕抬头,泪光盈盈,面容苍白却透着诱人的明艳,她笑道:“如果妻子服侍丈夫是下贱,那么全天下的女子都差不多,我又何惧?”
白霁岚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崛强起来比温柔时更让人心疼,他吞咽着喉管中的唾液,一点一点地稳住心神。
室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很凝固,好像要窒息似的。
白霁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捡起地上的衣袍披在身上就离开了。
卫燕一动不动,任由泪珠砸下,也不回头去看年那身影如何消失,垂落在腰际的发丝被门外的风吹动,一丝丝地蹭刮着她的肌肤,有点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后知后觉地靠到床边,揭开被子,看着床褥上落下的红。心中中苦涩不平,闷在心口的话不知该向谁说。
婚后三年,她才把房圆了。
可笑她身为妻子却要对自己的丈夫用药!
终于,卫燕忍不住哭了起来,低低的哭泣声只有自己可以听得见,她蹲在床边,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埋在膝盖上,哭了许久许久。
她对白霁岚用了药之时,心里好害怕,当他抱着她,亲吻她的时候,她害怕极了。她想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她才说白霁岚可能喜欢她!
白霁岚睡过去的时候,她疯了一样跑出去,坐在院子里孤独地看着月亮,呆了半晌,冷静之后,她才有勇气走进房中。
卫燕咬着唇,尽量让哭泣的声音变得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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