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想到哪里去,我只是担心玉泱年纪小,怕他应付不来。”屠苏被他盯得心里发毛,眼神飘忽不定。
“有空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自己明天能不能下来床。”陵越突然带着一丝阴险的笑容靠近屠苏,一双爪子不安分的到处点火。
屠苏的面容当时垮了下来,这两天,陵越在床上有些,勇猛的不像话,再这样下去,他都要担心自己会不会是天墉城第一个累死在床上的长老。
“别,别过来。下雪了,咱们去堆雪人。对,去堆雪人。”陵越温热的鼻息喷在屠苏脸上,屠苏一时气乱,看见窗外的雪,胡乱的建议陵越一起去堆雪人。做什么都好,只要不在床上。
拖着陵越来到玄古居门前,拿工具堆起了一座小雪山,陵越运气水灵将小雪堆冻住,拿起凿子开始雕刻,屠苏有些无语的看着陵越,不是说好了来堆雪人吗,你这做冰雕的阵势是要闹哪样。算了算了,冰雕就冰雕吧,他喜欢就好。自己也学着陵越的样子像模像样的拿个凿子开凿。
不多时,两人就相继完成了,屠苏满意的看着自己刻的陵越,圆乎乎的脸,短短的身材煞是可爱,总觉哪里少了些什么,屠苏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恩,想到了。屠苏拿起凿子在小雪人的眉头上刻了两条刻痕。恩,师兄最喜欢皱眉了,感觉师兄的手还在自己腰间,屠苏顺势靠在陵越身上,笑的有些得意,“像吧?”
陵越看着与自己有七分像的小人儿,揉了揉屠苏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指,放在自己嘴边呵气。宠溺的抵着屠苏的肩窝,“像,屠苏做什么都很好。”
“你的呢?我要看看你把我刻成什么样子了。”屠苏从陵越怀里挣脱出来,走向陵越的雪雕,当他看清陵越的雪雕是,笑容在他脸上渐渐垮掉,逐渐变得面无表情,跟在他身后的陵越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屠苏,你听我说。”
屠苏没搭理他,转身就回到玄古居,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徒留陵越在雪地里解释,“屠苏,你听我说,只是因为阿翔比较好雕,我没有别的意思,屠苏,你开开门,屠苏。”
房间里没有传出一点声音,陵越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屠苏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床幔,他以为,师兄会雕一个自己的,当他看到那雪地上憨态可掬的海东青时,他的心轻轻的被什么刺痛了。他仿佛又回到那个幻境里,师兄他只是顺便对自己好,顺便与自己成亲,顺便宠溺自己。
他自幼便遭遇灭族惨祸,心思细腻到及其敏感,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到死循环,无法自拔。
陵越在厨房里按照苏墨的方法做着糖炒栗子,一样的佐料,一样的顺序,可作出来的味道一定不一样,“十分的心意做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十分的好吃。”苏墨当日的话还回荡在耳边,自己这用尽心意做出来的栗子,会是什么味道呢,他有些期待了。
甜腻带着些焦味的糖炒栗子做好了,陵越甚至想起那时自己怀抱着屠苏给他剥栗子的情景。他迫不及待的回到玄古居,迫不及待的想哄屠苏消气,他没想到屠苏会反应那么强烈,只是个雪娃娃,屠苏一向大度,今天怎么会突然生气。
他回到玄古居已是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为他铺满了回来的路,落日没有日出时那般光彩照人,却是温温柔柔,像情人的手在脸上抚慰,又像是爱人在耳边呢喃是呵出的热气,让人心生温暖。
陵越想或许现在屠苏依旧冷着脸,或许屠苏看见他为他做的栗子会面容柔和,他想到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现在这幅画面。
当他施了个小法术弄开房门后,看到的是蜷缩在床上的屠苏,陵越放下栗子快步走到床边,床上的屠苏没有盖被子,整个人呈蜷缩的姿势窝在床上,呼吸急促,面色潮红。
陵越伸手摸了摸屠苏的额头,烫的厉害,脱了屠苏的衣衫,为他盖上棉被,出门端了盆凉水,拧了帕子敷在屠苏的额头。
陵越有些自责,不该放屠苏一个人在屋子里的,他当然知道屠苏心思敏感,却不想一个小小的雪娃娃竟让屠苏生病了。
该死,说好了要保护他的。
陵越在屠苏床边照顾他到半夜,见屠苏的热度稍稍退了下来,一时放松心神就睡了过去。
丑时,刚睡过去没一会儿的陵越被手里的热度惊醒了,怕屠苏会半夜醒来,他一直握着屠苏的手,此时他手里的那只手滚烫灼人,竟比傍晚时分还要烫。
陵越抬头看看屠苏的脸,此时屠苏双颊烧的通红,身上却没有一丝汗,嘴里直嘟囔着“师兄好冷。”
陵越怕他再烧下去烧坏了脑子,起身去寻酒,刚一转身,握着屠苏的手就被屠苏紧紧反握,陵越无奈,凑近屠苏耳边情深安慰,“屠苏乖,师兄要出去找东西,屠苏先放手。”轻轻掰开屠苏的手指,转身出去。
屠苏此时烧的浑身难受,脑子也不甚清晰,只听见师兄对自己说,“出去,放手。”屠苏的梦境里就出现了陵越弃他而去叫他放手的画面,一遍一遍,脑海里回荡着“放手”两个字。
怎么办,师兄,真的不要屠苏了。
陵越端着一坛酒回来的时候看到原本平躺在床上的屠苏又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缩在被子里,陵越上前扳过屠苏的头,感觉到满手的湿润,开始他还以为是屠苏终于发汗了,等到他把屠苏的身体转过来时,才看到他的小师弟,此时泪流满面,大量的眼泪从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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