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吃住休息,后院蓄养马匹,前后院之间颇有一段距离。
邵秋实到前院的时候,双方正打得不可开交,邵秋实借着点点星光看去,双方互有伤亡。没看见拐子李,人都醒了,自然不需要叫了,这泼皮精明,估计是找个地方猫起来了。
“丫头,丫头。”邵秋实听见人叫自己,循声看去,驿丞躲在墙角的角柱后面冲她招手。
邵秋实连忙猫腰跑过去:“伯伯,你没事吧?”
“没事,你也没事太好了,”驿丞当驿丞之前是兵卒,立了军功想带战死的同村返乡,才求了恩典退伍做驿丞,在战场见惯了打杀,倒没想到眼前几岁的女娃也这样冷静,“你爹呢?”
“我爹?”
驿丞点头:“你爹贼眉鼠眼,没想到能生出你这样浓眉大眼的孩子。你既然没事,他呢?”
邵秋实明白了,驿丞以为拐子李是她爹,想起拐子李贼眉鼠眼的长相,一时无语:“不知道。”
哐!一个人影横飞出去,重重地撞碎了一张桌子,掉在地上。
自这人撞碎桌子的声音之后,打斗停了,驿站恢复安静。
驿丞点燃烛火,驿站里亮了起来。
借着烛火,驿站里的情形便看得更加清楚了。
打斗损毁了驿站里本就不多的桌椅,散落的木块间倒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这些尸体全都穿着黑色的夜行服,竟全部都是来袭的山贼,官兵虽有受伤的,但无一人身亡。
见此,邵秋实的心中闪过一些异样。
一名锦衣的少年人面沉似水:“清点人数。”
大家都是睡梦中被惊醒,穿着中衣便起来仓促应战,中衣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血迹。偏生这少年的中衣华贵,暗有云纹,织料细密平滑,甚至在烛火下隐隐生华,一滴血迹都没有,顿时脱颖而出。
邵秋实认出了少年的脸,正是年轻一些的“瘸相”苏培伦。
苏培伦一声令下,身后的大汉们都行动了起来,有的给受伤的部曲包扎,有的翻检倒在地上的尸体。
“别杀我,我不是山贼。”部曲翻开一句山贼的尸首,下面一名活蹦乱跳的男子跳起来。
部曲当即拔出了刚回进刀鞘的佩刀:“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来驿站投宿的普通百姓,”男人满面堆笑,“刚刚山贼来了,不是有人满院子大喊,把你们喊醒吗?那个人就是我,就是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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