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临回到落脚处时,魏楚越竟然还在。
魏楚越正喝着茶,看见宋怡临肿着半张脸回来,愣了愣,旋即大笑起来:“你自己下手不晓得轻重的嘛?怎么将自己打了成猪头模样?”
“你怎晓得是我自己打的?”宋怡临脸疼得很,实在不愿意说话。
“文公子是温文尔雅、谪仙般的人儿,他岂会动手打人?就算打了,你确实不会躲,但他那纤瘦的样子也没这么重的手。若是其他人,连你头发丝都碰不着,何况要扇你一巴掌。”
“所以你是特意留下看我笑话的?”宋怡临找了点伤药出来敷在脸上。
魏楚越好整以暇,给宋怡临倒了杯茶,笑道:“认识你这么多年都没瞧出来你居然这样冲动。”
“……我自己都不知道……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你与他说什么了?竟还要扇自己耳光?”
宋怡临叹了一声,不想同魏楚越解释,他不说都能惹魏楚越笑话,若说了,可得让魏楚越笑一辈子。
“说……你要带他走?”魏楚越喝了口茶,“说你瞧上他了?”
宋怡临揉着脸,索性躺倒到床上去,拿被子将自己捂住,这会儿觉得自己丢人现眼了。
“真说了?”魏楚越虽然猜到了,但仍十分惊奇,追问,“那文然说什么了?答应了?不可能,若答应了你就不必自打耳光了。那便是拒绝了。既然拒绝了,那我们就回去吧。没有留在京中的意义了。”
宋怡临闷声不吭,魏楚越无声一叹。
“回去吧。”
宋怡临不应,文然并未说明,或许是对他有意,只是羞于对他坦白?或许只是时机不对,也不该在文远长的灵位之前说那些的。
宋怡临不愿意离去,他还不愿放弃。
魏楚越抛下窝在被子里的“缩头乌龟”宋怡临出门去了,宋怡临熬了两天一夜也甚为辛苦,安静下来不久便昏沉睡了过去。
宋怡临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魏楚越也回来了,桌上的各色点心都堆放到一旁,换上了一桌酒菜。
魏楚越听见宋怡临呼吸声的轻微改变,知道他已经醒了,伸手倒了两杯酒。
“百味斋的熏肉,海棠居的汾酒,来尝尝。”
宋怡临睁开眼、坐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揉了揉红肿的脸颊:“你出去了两个时辰就为了酒肉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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