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放从胖元蹦起来时,便费力地半撑起自己地身子斜坐在床上,即使一身虚弱,满脸苍白,但那股风流但味道真是透到了骨子里,这样也不能损分毫。尹放直盯着胖元但后脑勺看了许久,他看出了胖元初时的欣喜,也看出了胖远醒过神后的防备,不禁有些难过。
他知道这是他自找的,他拿这样的胖元简直毫无办法,“你照顾来我这许久,大概很累了吧?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本就是为寻你而来,不想世事难料,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幸得上苍庇佑,还有你,才醒了过来。”
尹放脸上不禁显出些轻松的笑意来;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概便是因为曾濒临死境的人,在生与死的边缘,便会有一般人难有的彻悟,许多过去汲汲钻营的,看清不过是往来浮尘而已,便了解了什么是真正珍贵的,什么是人生在世须尽的欢,便也能看开往日不能看开的迷障,有了豁达的心境。这样的,自然是后福。
尹放目前,大概就是这样一种状态。他有了足够的耐心,对待面前这个人儿,他也知道这世上,唯一人足矣。只是想到胖元因他而起的伤痛,他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和心疼。
尹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胖元打断了,“既然尹兄已无恙,那本王也放心了,尹兄好好休养早日便回京罢;本王便不打扰了。”说完便欲离开尹放的内室。
尹放听到胖元这番疏离的话,心急之下从床榻之上起来,却不想身体太虚弱,又半倒在了床榻上,他伸出手抓住胖元的衣裳,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感觉,若是胖元就这么走了,他与他之间的距离便又会像从前这般远,经了这些,他实在怕了这种难捱的感觉。
“阿元,你知道这疫病不同其他,乃是弱症,需要调理的日子长了。蠡吾城距京城太远,这路途奔波,定会去了我半条命,你就先让我在这养一段时间可好?”
胖元未转身,“那随尹兄便。”说完便扯开自己衣裳离开。
虽然胖元说的冷漠,但尹放还是听出来他语气里的心软和不忍,想到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能留在这里便很好来。
次日清晨,尹放听到的便是胖元已离开庄子回到蠡吾城的消息。
京城洛宫,李彧将案前那堆奏折拂了一地,脸色发沉,那奏折里竟有半数之上是奏请李彧立后的;什么太常寺、宗正寺、鸿胪寺、御史台,相干的不相干的都来掺合一脚,连氏已倒,这些府衙不知受了世家大族多少明示暗示,一个个的尽盯着皇后之位。
当然为此心烦的不止李彧一人,自然还有赵翼。想到李彧要娶一个女人做他的皇后,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亲近,他便觉得心里难受得紧。为了阻止这事,他也算费煞苦心。
李彧令他查连月中毒之事,为这事他便忙得紧,还要分出精力来应付立后的事。
如今支持立后的命官中,大部都是见风使舵的,唯有二人至关重要,一人便是定阳侯邓京,一人便是荀太傅。
邓京倒是未表态,也不像热衷立后的样子,但荀太傅还是相当注重传统礼仪,一国无后,他自是看不过的,却是支持立后的中流砥柱。
是夜,赵翼至荀府拜访荀太傅。
听得赵翼来访,荀楠倒也不含糊,立马将他请至书房,赵翼开门见山道,“不瞒太傅,学生此番前来,却是为立后之事。”
荀楠不禁挑了挑眉,抹了把自己的胡子,语重心长道,“你那点对圣上的心思,老夫自也知晓。但老夫相信,侯爷乃是深明大义之人,定知晓其中利害,不会为了个人私情,误了国之大事。”
赵翼被这番犀利直白的话抢了白,有些噎住的感觉,但若仅仅是这样,他也没脸来见荀太傅的,“学生自不是为了个人私情。皇族子息薄弱,外戚长年势大,个中原因,想必太傅比常人都清楚;皇位传承不稳,致人心乱,纷争起,国势衰,太傅也比谁都看得明白。如今小皇子聪明伶俐,可堪大用,但生母不明。若是圣上新立皇后,小皇子还能否顺利长大成人,却是谁也不敢保证的。”
说着赵翼直视荀楠眼睛,气势逼人道,“太傅您说,是要一个可能坐势甚大危主的皇后和外戚,还是要一个保社稷安宁的皇储?!”
荀楠不禁为赵翼所言震慑,愣愣地抹了把胡子,“但圣上也不能不立后啊?!”
赵翼逼问道,“为何就不能呢?!”转而又收敛一身气势,“这个只要太傅不支持立后,便自会有办法。”
荀楠征忡半晌,待回过神来,只摆摆手道,“你回去罢,待老夫自己好好想想。”
赵翼也不再多言,他知道荀太傅也不是过于死板之人,便恭身而退。
其后,荀楠便也再未提立后之事。
不久,连月中毒之事有了眉目。
作者有话要说: 我电脑是进水了,我都不知道,维修点说只有10可能性修好,简直哭死啊!买了半年都不到!旧电脑卡到爆,手机码字各种心塞,看来最近持续衰中。。。5000大洋啊,就这么打水漂了,心塞。。。两千字码到现在,明天大概整个人都不会太好了。。。真是用生命在码字啊。。。
☆、38|胡人结盟压境
暮春暑气微显,暖阁和寝殿也终于没再烧了地龙,透着一股春日里空气的微暖通透和自然,当然,对于憋了一冬在暖室里的李彧来说,就是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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